“没什么，就是有些紧张。”

覃芒被晧翎王的话惊到了，他第一次听师父说紧张。

“师父，您紧张什么？”

“朕怕小夭不喜欢朕。”晧翎王一脸担忧不安，“小夭要是不认朕这个父王怎么办，毕竟当年朕没有遵守诺言把她从玉山接回来，害得她从玉山逃走？”晧翎王越说心里越不安，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师父，大王姬不会怪您的，当年您也为了大王姬的安危才没有去接她回来，我想大王姬会理解的。”

晧翎王摇摇头说：“这不是借口。如果朕去接了小夭，她就不会失踪。朕一想到她这三百年来流浪大荒，朕……”晧翎王难受的说不下去了。

“师父，您这些年一直为这件事情自责……”

“不管怎么说，都是朕的错。”晧翎王的双眼微微红了，“即使小夭怪朕，不认朕这个父王，朕也认了。”

“父王，我们回来了。”

听到阿念的声音，晧翎王扬起嘴角笑了，接着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

阿念跑在玱玹和小夭他们的前面，直接扑向晧翎王。

“父王，我好想你啊。”

晧翎王抬手摸了摸阿念的头，温和道：“想朕，怎么不早点回来？”

“父王，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晧翎王拍了拍阿念的后背，阿念乖乖站好，然后退到一旁。晧翎王一双眼紧紧盯着走在玱玹身边的青年。虽然小夭是男人的装扮，但是晧翎王还是一眼认出来是他的大女儿。

太像了！

跟阿珩太像了！

小夭也在看着晧翎王，心中涌起一股熟悉感，还有一股莫名的情感。

玱玹和蓐收先走到晧翎王的面前行礼。小夭站在他们的身后，静静地看着晧翎王。

晧翎王此刻的注意力，全都在小夭身上，对玱玹他们的行礼，敷衍地点了点头。

玱玹牵着小夭的手，走上前几步，郑重地对晧翎王说道：”师父，小夭回来了。“

晧翎王双眼含着泪，一直不停地点头：“回来了就好。”

小夭并不记得晧翎王，让她开口叫“父王”，她叫不出来。

晧翎王看到小夭眼里的陌生，心中一痛，面上露出愧疚的神色。

“都是朕的错，如果朕当年把你从玉山接回来，你就不会出事。”

玱玹觉得他们在外面说话不好，提醒道：“师父，我们进去，坐下来说吧。”

“好。”

“父王，我去见娘亲，你们慢慢说。”阿念很识趣地离开了。

蓐收也识趣地走开了。

玱玹牵着小夭，跟在晧翎王的身后，走进了大殿。

晧翎王坐下来后，一直看着小夭。小夭也任由他看。

“你跟你娘越来越像了。”晧翎王问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娘？”

小夭道：“记得一点点。”

“是朕的错。”

“我听哥哥说了，当年你没去玉山接我，是因为王叔们谋反，你为了我的安全，所以想把我继续留在玉山。”小夭的语气很平静，“我不怪你。”要怪，只能怪命运弄人。

听到小夭这么说，晧翎王心中越发愧疚。

“你应该怪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