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兽类应该比人更容易修炼才对，它们亲近自然，心境没那么复杂，很容易做到心境澄清，修炼速度更快。

只是受天地规则的制约，道路太过坎坷，不如人类万物灵长，得天独厚。

从老白的口中得知，兽类修炼有成气候一说，也就是自灵海境踏入灵丹境，体内结灵丹，便是人类口中成气候的妖物。

体内灵海结丹，需要渡雷劫洗礼，得到天地认可，才能拥有幻化人形的能力，也就是所谓的渡人劫。

顺应天道，修行之路变得更加平坦。

人类修士也不可避免要渡雷劫，才能完成结丹，拥有更长的寿元。

修道，本就是逆天而行，向天争夺改命的机会。

无论是兽类，还人类，渡雷劫永远是一道门槛，迈过去则是获得力量和寿元，迈不过那就是一抹飞灰。

足足说了一个多时辰，卫图才把所知阐述完，周遭安静异常，唯有泉水流淌的声音。

穿山甲听得很认真，感觉像是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眼中闪烁着光芒。

往日想不通不明白的东西，似乎迎刃而解，心中变得豁然开朗。

“谢恩师传道！”穿山甲以弟子之礼，对着卫图跪拜，神情极为诚恳。

“你不必如此，我只是随意讲讲罢了！”卫图摇头说道。

“前辈传道授业，对我来说是莫大的恩惠，当时我的恩师……”穿山甲眼神坚定地说着，又是一叩首。

见它如此执着，卫图也没有拒绝，转念一想，便以柔力扶起它，算是默认了师徒关系。

在嘱咐穿山甲在地修炼，他便顺着溪流往上，寻块大青石盘膝坐下，心念一动，自须弥戒指中取出乾坤袋，把那把破剑给拿了出来。

这破剑只有上半截，大概一尺半，剑身锈迹斑斑，看起来很古朴，却让人感觉锻造工艺很粗糙。

卫图端详了一番，用剑身对着大青石拍了几下，想要看看上边的锈迹能否脱落。

几声清脆的拍击声响起。

剑身上的锈迹毫无脱落的迹象，倒是大青石被拍出了几道痕迹。

他将剑放入水中沾湿，拿起来对着大青石就是一阵摩擦，想要试着磨掉上边的锈迹。

一番折腾之下，剑身上边的锈迹没有被磨掉，白白浪费力气。

卫图试着注入灵力，看看断剑有无变化。

只见灵力注入之后，剑身毫无变化，灵力仿佛泥入大海，死一般寂静。

破铜烂铁？

卫图不由冒起这个念头来。

这个可能性很大，老刺猬盘踞此地多年，灵潭是他开凿出来，又知道潭底有符文，应该早发觉这柄残剑的存在。

对方可能知道是残剑，所以没有任何兴趣，也可能拔不出来。

“这玩意之前发出波动，应该有灵性，不知道能不能烙印灵魂印记，签订灵魂契约认主？”卫图自语道。

想到这里，他试着以灵识去感知那股微弱的波动，看看能不能建立灵魂契约。

灵识刚进入剑身，一股白光将他的意识在淹没，五官被封闭，映入眼帘的是无边无际的白色世界。

“遭了，中招了！”

卫图暗叫不好，无尽地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