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月往后踉跄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没有跌坐在地上。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相公,奔到另外一个女子跟前,小心翼翼地将人打横抱起来。
越过她身边的时候,甚至不曾回过头看她一眼。
“呵”
她冷然地一笑,嘴角勾起一抹凄美的弧度,看着消失在眼前的那个高大背影。
只觉得心口一阵钝痛,心底的某处彻底地坍塌。
“大夫!二贵!快去请大夫来啊!”
大贵急得满头大汗,看着侧身躺在床上,弓着身子脸色苍白的余冬玉,不由得心头一阵阵发紧。
“不是~!大哥你怎么把这个女人,抱到咱屋里来了?”
二贵原本悠闲地坐在屋里喝着茶,翘着二郎腿哼着小调。
冷不丁的就见大哥抱着余冬玉,进门就将人放在他们睡的床榻上,不由得脑子有片刻的短路。
他知道大哥待这个女人,素来有些心软。
却没想到,竟会软到将人给抱进屋来。
他“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一脸警惕地看向床榻上的女子,又看了看皱着眉头,眼底写满关切和担忧的大哥。
一时间,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
“我不把她抱进屋来,还能抱去哪里?”
“你没见她肚子疼得厉害,小脸煞白的吗?”
大贵的一双眼睛,紧紧地黏在余冬玉的身上,一刻也不敢挪开。
那珍视的模样,看得二贵整个人都呆愣在原地。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大夫呀!”
“去找肖嬷嬷请示,就说冬玉病得厉害,急需请大夫过府诊治。”
二贵的一双眼睛,在大哥和余冬玉之间来回穿梭,脑子里满是问号。
大哥好端端的,对余冬玉这个小妮子如此紧张做什么?
之前大嫂在余家村顾宅病倒,他都表现得似乎不像现在这样。
“哦~!哦~!”
“我这就去请示肖嬷嬷,让她派人去请大夫过府。”
他们兄弟两个,现在手里头几乎一穷二白的。
这种需要花银子请大夫的大事,还是请府里的管事嬷嬷出面得好。
更何况,余冬玉如今是府里的丫头,跟他们兄弟二人没有半点关系。
想明白这一点,二贵拔腿就往外冲,正好撞见在院子里呆立不动的希月。
“大嫂?!你还好吧?”
“你跟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余冬玉那个弱不禁风的,怎么会一脸惨白的被大哥抱进屋?”
二贵的心里有一肚子疑问,急待有人能替他解答。
希月愣愣地回过神,看着小叔子一脸的问号,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怎么回事?”
“你还是快去请示肖嬷嬷,让她派人请大夫过来看看吧。”
“等看过那个小贱人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冷哼了一声,拖着沉重地步子,缓缓地朝自己住的屋子挪去。
好在刚搬来镇上顾宅的时候,相公就提出不与她同住。
眼下看来,倒成了一件好事。
现在他们闹成这样,又该如何躺在同一张床上。
“大嫂?!你的脸色也不大好,要不要待会儿,一起让大夫看看?”
二贵挠了挠头,有些弄不懂大哥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眼前的大嫂,不是他心心念念,一意孤行要娶回家的吗?
怎么人才娶回来不久,他就不甚在意,半点看不出珍惜的样子呢?
希月呆呆地往自己屋里走,不再理会二贵关切的眼神。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跟相公和离,她就不该心存侥幸,对他还抱着幻想和希望。
眼下再次亲眼看见他和余冬玉搅和在一起,她也该彻底死心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心口的位置,总是止不住的一阵阵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