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间很安静，夜风吹进来有些凉。

文秋离站在他们的对面，敛着眸子看不清眼睛里的翻涌的愠色，“你们知道些什么？”

“袁诚是凭空消失在病房的。”

商月说这话的时候自己也有点疑惑，似乎也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大活人会突然凭空消失。

“护士查房的时候他还在病房里，但是一转眼就不见了。前后监控都没有拍到袁诚离开的身影，他像是突然出现在顶楼顶楼一样。”

专科医院，尤其是收的都是特殊病人，所以楼层不是很高，只有三层，楼下四周还有一层软垫，按道理说袁诚不应该摔得那么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医生说袁诚的内脏损伤十分严重。

这点才是让人最怀疑的。

“没有别的线索了？”文秋离伸头看着对面的住院部。

三层的矮楼还配有软垫等救生措施，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迷糊间文秋离觉得那小矮楼像是平地增高了不少，但是再一眨眼还是原先的样子。

文秋离揉揉眼睛以为自己是太累了已经出现幻觉了。

他怎么看见学校教学楼了？

“还有一条线索，但是我们现在无法判断真假。”

“什么意思？”

宋祁言是第一个赶到病房的，他在那里遇见了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说她在袁诚跳楼之前她趴在袁诚病房门口看见袁诚隔着帘子在和一个女孩子说话。

但是袁诚住的是单人间，里面并有同间的病友。而且袁诚的家人都没来，访客登记也没有人来看过他，更别提有女孩子了。

“那个小女孩现在在哪里？”文秋离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去问清楚细节，“她有没有说那个女生是什么样子？”

“只是听见了声音。棘手的就是这个小女孩的病情。”

文秋离大惊，“这个小孩子也出事了？”

宋祁言瞪了他一眼，“别胡说八道！”

“这个小孩子有妄想症，她妈妈说她经常胡说八道。所以是真的有‘女生’出现在袁诚的病房还是她在胡说八道，我们也不得而知。”

文秋离无可奈何，脑子里很乱，尤其是朝外面看的时候总是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觉得自己可能也要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我们先出去等着吧，我再给陈新平打个电话问问。”

商月都一个受不了压抑的氛围先躲了出去。

楼梯间还剩文秋离和宋祁言两个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文秋离垂着头，建议：“要不然我们也先出去吧。”

他觉得自己想要休息一会。

他转身就走，但是宋祁言却抓住了他的胳膊，他不解回头，“怎么了？”

“你现在好点了吗？我觉得你今晚有点不太对劲。”宋祁言指指文秋离的眼睛，“眼睛不舒服？”

文秋离惊讶于他的细心，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自己的问题。

“我今天好像出现了幻觉。”

他透过楼梯间狭小的窗户指着对面的住院部，“我总把那座小矮楼看成学校的教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