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乐吗？

应是不快乐吧！

前世看到自己账户上有数不清的余额，她倒是感到快乐过！

除此之外，她已经很久未体验过快乐这种感觉了。

“可这样有何不好”顾忆生平静地看着楚易擎，如同一只刺猬将自己包裹起来，自己绝不会受伤害，只有自己伤害他人的份，这样有何不好呢？

楚易擎直直看着她的目光，四目相融间，楚易擎的目光变得很认真。他的脸一如谪仙般，好似从云端误落入烟火。

“可我更希望你像个有血有肉的女子，能在我面前哭，在我面前笑。能在我面前抱怨你妹妹又陷害你，能让我知晓你的喜怒哀乐。我更希望我能保护你，让你觉得你需要我。而不是总想找些借口来看你，却实在找不到很好的借口。”

楚易擎顿了顿，见顾忆生认真在听，无任何反应，他轻叹一声:“我又何曾爱过人，我想给你很多东西，不过你并不需要。当初我去求圣旨的途中，我也想过你听到圣旨的反应。或许来亲自问问我，然后反抗，或许会很开心。这些才是正常反应，但最后还是我来找你，我给你解释，你却依然很平静！平静到这赐婚好似不属于你。”

顾忆生无言以对，楚易擎提亲时她有过悸动，但更多的是一种淡漠。对于她而言，或许是可有可无的事。

她未曾面对楚易擎的好意，更不想面对，所以她的表现更加平静。

“你不妨问问你自己，你有心吗？”楚易擎的声音再次传来，将顾忆生的思绪打乱。

她有心吗？

心是什么？

“你告诉我，心是什么？”顾忆生反问道。

杀手需要有心吗？太多的情感只能让杀手变得迟钝。

她应是从未有心吧！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楚易擎抬眼看了天色，起身道，“天色已晚，你早些休息。”

说完，已经起身离开。

外人都说战王冷漠无情，杀人不眨眼。可是楚易擎有冷云，有云归，有洛书锦，有很多很多士兵。

他比任何人都有情，只是时代所致，命运所致，他不得不伪装自己，成为让敌方闻风丧胆的人，才能更好保护楚国。

这便是他与顾忆生最大的差别。

直到楚易擎的身影消失于夜色，顾忆生依然未回神。

从何时开始呢？好像是十岁那年吧！

九岁之时，她因受不了孤儿院院长的骚扰，选择孤身一人离开孤儿院。

小小年纪的她茫然无措，饿了吃别人扔掉的食物，累了便天为被地为床。

她以为她会流浪一辈子。

可是那晚，她睡在天桥下，身上盖着捡来的纸壳。

半夜，五个喝醉酒的小混混将她身上的纸壳踢开，拉起她，帮她绑在树上。

他们用烟头烫她的手，将烟插进她的鼻孔，用皮带和树枝抽打她，只为了听她的惨叫。让她学狗叫，甚至将她松绑，让她像狗一样在地上爬，从胯下钻过去。

他们觉得这样不尽兴，便将她按在地上，踩着她的手指，踩着她的脸手舞足蹈。高兴后，对她拳打脚踢。

他们一边打，一边哈哈大笑，笑的肆无忌惮，笑的十分张扬。

最后，他们将她的衣服脱光，再次将她绑在树上，她被折磨得奄奄一息，那些小混混却骂骂咧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