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脸上的惊恐和害怕让男人眼生厌恶。
霍承渊用力将她的手甩出去。
沈晴昭瞳孔急骤收缩,连带着整个人都踉跄得后退了几步。
若不是她情急之下抓住门,恐怕她此时已经重重摔倒在地。
“滚!别让我再看到你。”男人面目阴沉,额头上脖子处的青筋暴起,凶狠的模样宛若一只即将扑上来撕咬的野兽。
沈晴昭眨眨眼,马不停蹄地溜走!
但凡犹豫一秒,就是对自己的小命不尊重!
卧室一下子就安静下来,霍承渊一动不动地坐在真皮沙发上,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精致的酒杯。
盯着那扇紧闭的门,狭长的锐眸席卷着寒冰,嘴角处勾起一抹冷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骗子,这世上没有一个人值得相信。”男人眉眼一片冰凉,掌心不断收紧,手指紧握发出咯咯声响。
嘭——
玻璃杯被捏碎。
碎片四分五裂地落在地上,男人的手被划破,嗒——
一滴鲜红的液体顺着掌心滴落。
“沈、晴、昭。”霍承渊眯了眯眼,眼眸里藏着别人看不懂的情绪,男人周身的气压更低了。“骗我,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夜色沉沉,男人慵懒地坐在沙发上。
黑夜中,他只点了一盏落地灯,食指和中指却夹着根香烟。
男人看着那猩红的火光,轻轻放在唇边抽吸一口,又漫不经心地吐出烟雾。
一圈一圈烟雾在他身上弥漫散开,眼底的暗淡与黑夜融合。
清冷,阴郁。
直到天边泛白,男人才将手中的烟头灭掉。
总算又熬过了一晚……
凌晨五点半
霍承渊拿着备用钥匙开了锁,哒哒哒,皮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唔……”床上的小人儿似乎被声音吵到,眉心拧紧。
女孩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黑夜中,男人从怀中掏出香炉。
滋啦——
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火柴划了两下,暗红色的火苗燃气,他点燃了香炉里的香料。
很快,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异香。
沈晴昭陷入深梦中。
黑暗中,依稀见男人拿出一个金属弯盘。
弯盘里放着手术刀,组织剪等外科用品。
霍承渊戴上手套。
吧嗒,他轻松打开了一瓶利多卡因,用五毫升注射剂抽吸。
男人挑着眉,动作缓慢,丝毫不惊慌地将麻药打进女孩的后背处。
等了几分钟,霍承渊拿出电动刻笔,耐心地在女孩后背刻画着什么。
半小时后,他才停笔。
看着满意的作品,男人阴戾的眼眸闪动着,像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撒旦,声音阴凉:“小兔子,我们的游戏开始了。”
…………
沈晴昭一觉睡到大中午。
她揉了揉迷糊的睡眼,望着窗外晴天暖阳,细小的粉唇弯起好看的弧度。
小姑娘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翻了个身,卷起身上的被子继续闭眼睡。
啊啊啊!太舒服了!
她终于不用赶早八了!
作为一个社畜,她深恶痛绝早八。
能睡个懒觉,已经是上天恩赐了!
沈晴昭洗漱完下楼时,就碰上客厅摆弄新指甲的曾雪。
曾雪看见她,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嘲讽和嫌弃:“有的人啊,真的是懒死了,没有礼貌不说,起得还晚!”
“真把自己当公主了!”
沈晴昭风轻云淡地挑了挑眉,莞尔一笑:“曾伯母,我一直都是我爸妈手心里的公主啊,有什么问题吗?”
“嘁~~”曾雪鄙夷地看着女孩,眼尾上挑,“落魄公主,还不是要依靠我们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