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温暖又不求回报。

徐芊韵呢？

【尊上，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可是我爱你……】

【尊上我真的好喜欢你……】

【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我爱你……】

【我没有想伤害任何人，我只是太爱你了……】

和徐芊月相处时心中的悸动和温暖分明如今也记得清晰，可偏偏那么久他都没有发现徐芊韵和徐芊月的不同。

只因为他太过自信，自己给出丹药的那个女孩，就是她。

无音看着画中徐芊月柔软的眼神，心魔渐生。

他控制不住地跑去应月城的宅子，这时候的徐芊月，应该说是余葵，正在画画。

看见无音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宅子里，她没有意外的神色，反而停下了画笔，让无音落座，还给无音添茶。

无音也就乖乖地照着余葵的话做。

余葵给无音倒好了茶，看见无音状态明显不对，大概猜到了现在的情况，故意问：“公子可是有事要说？”

无音手捧着茶，有些局促，大拇指摩挲了杯壁好一会儿才开口：“你……想不想修炼。”

余葵回答的很快：“不想。”

无音许是没想到余葵会回答的这般坚决，不解地问：“为什么……你不想寻仙问道吗。”

余葵摇了摇头，手上重新拿起画笔，这时她画的，是在地牢的场景。

无音看见余葵的画，瞬间脸色惨白。

余葵这才说道：“我记得我是徐家的女儿，我应该拜入十大宗门，振兴家族，可我现在却不在宗门，而在这里。”

“他们都说我进了天衍宗，可我完全不记得去天衍宗的事，只知道我现在是个毫无修为的凡人。我也不想知道我失去的记忆是什么，我的心在告诉我，那是一段不算好的日子，想来我定是做了什么错事，否则怎么会被废去所有修为。”

余葵抬头看向无音，眸中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暖意：“现在这样便足够了。”

“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无音反驳着余葵的话。

余葵却不相信，只是笑了笑。

无音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余葵眸中染上真切的笑意，拿起笔继续画画，也不管一旁的无音。

无音便也在一旁看着余葵作画。

余葵画的画不仅是徐芊月还有徐芊韵。

画中的徐芊韵躲在一个没有脸的人的身后，一脸担忧地看着徐芊月，似乎正因为怎么能把姐姐救出去而苦恼。

余葵看着这副画，故意道：“公子应该也是天衍宗的弟子吧。我不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不想再让妹妹为我担忧了。妹妹比我厉害很多，徐家交给她，也能做的比我更好。”

“我当一个凡人足以。”

无音再次无力地辩解：“不是这样的。”

你很好，真的。

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是我毁了你。

无音想说好多好多话，他想让徐芊月原谅他，可是一旦对上余葵那双平静又漠然的眼神，他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能怎么办呢？

现在徐芊月不想修炼，剩下的寿命不过几十载，自己就算想弥补，也根本不够，远远不够。

可若是想让徐芊月重新想修炼，就要让她恢复记忆……而若是徐芊月恢复了记忆……她会恨死自己。

就算自己强迫徐芊月修炼，让她回到天衍宗，那些曾经的同门，也是隐患。

无音这才发现，他已经进入了死局。

无论徐芊月记得或者是不记得，无论是他强迫还是随缘，他都永远失去了那个曾经温暖过他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