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没能考上,我是说假如。
越想越兴奋。
今天考不上还有找工作,找住宿。
眼下现成的机会。
少走几年弯路。
……
午饭过后,长孙无逸安排福伯去长安一趟,将最近半个月的盐税送到长安盐铁司一趟。
长孙无逸看着几大车的铜板有些头疼。
小了,格局小了。
突然生出一种不想交税的感觉。
默默念叨,富强文明和谐。
嗯,就这样。
长安盐铁司。
王圭珪在处理庶务。
此时忧心忡忡对身边下官道:“陛下让我管理盐铁司,老夫也想做出一番成绩,但现在长安世面的盐几乎都被崔家等世家把控。”
“老夫有心无力。”
“可恨……可恼。”
“这些世家吃得满脑流油,一年交上来的盐税不足百贯,好似打发叫花子一般。”
王圭闭目,一副黯然神色。
杜正伦身为盐铁副使,宽慰道:“世家根深,王公尽力而为就可。”
瞥一眼对方,默默补充。
干嘛呢。
王公,你一个月几贯钱,好好领着俸禄不好吗?
为什么非要和世家杠上呢。
且你经历过玄武门事件,和魏征一样,都是经历阎王爷考验的人,来盐铁司就是来镀金的。
干嘛这么认真。
咱们都这么大年纪了,躺着点卯摸鱼不好吗。
“只能如此,杜兄。”
王珪摸到一本盐铁司记录簿册。
“今春三月江南道收盐税三千两百二十贯。”
王珪脸色稍轻松些。
还算不错。
等看到下一张时候。
王珪一张老脸拉得老长。
臭得很。
“杜副使,这是何意?”
杜正伦一张脸豁然而变。
娘的,没事的时候,叫杜兄。
你这张脸比梅雨天更难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