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尚古怪一笑,“我说,你们泾东集团这么大的厂区,不会是想要来赖账的吧?当初不是你们说的,只要拿着票牌,什么时间都能过来取东西,现在算怎么回事?”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周围夹杂着一些看热闹的群众,此时脸色也一脸怀疑看向封眠。
坏事。
心一沉,装作沉静道:“请这位公子,来这边休息室,喝杯茶,再来拿酒。”
崔尚嘴角一咧,“大可不必。”
“快点拿过来,我准备回家好好品尝。”
“你们到底是不是在拖延时间,不想给,店大欺客是不是?”
“既然如此,休怪我告诉万年县令。”
似乎是提前彩排好一般,他刚说完,有两部曲对视一眼,骑着快马奔了出去。
不对劲。
封眠心里一咯噔,太丝滑了。
对方有备而来。
且仍然有源源不断人,拿着票据过来。
片刻后,福伯过来。
封眠仿佛有主心骨一般,将这件事一说。
“公子呢?”
福伯皱眉,“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什么小事都麻烦他,不合适。
封眠呼吸一滞。
憋屈。
福伯双手交叉环在胸口,气定神闲。
目光扫视那些人。
“公子大度,刚才事,泾东集团可以装作是一场误会,既往不咎,按照唐律,伪造票据、骗取钱财,超过十贯,鞭笞十下,流放边陲千里,这个代价,诸位以为你们能承受得住吗?”
崔尚面色微变,嗯,和崔家管事对视一眼,难道说这糟老头能分辨出假的票牌吗?
怎么可能,这是崔家最高明的造假技术。
崔尚淡淡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是谁在天子脚下欺诈良民?”
“尔等低贱商贾,不好好本分做生意,专门干欺诈百姓,该杀。”
长安县令何省,严肃带着十几名武侯、不良人围了过来。
居高临下,带着颐指气使。
看向泾东众人都是蝼蚁、尘埃。
“将管事的叫过来?”
何省一身红色官袍,语气淡漠、生人勿近模样。
福伯恭敬道:“何明府,我就是。”
“嗯?说说吧,为什么要欺诈百姓,不立即兑换票牌?”何省带着质问,目光审视。
福伯微微蹙眉。
“何明府,您还不知道事情经过,不如我来说说……”
何省打断他,呵斥道:“本官在来的路上,已经查到你们这地方的人,在西市当街叫卖,严重影响集市秩序,还有你们拼团活动,有组团欺诈嫌疑,糊弄一些愚民能成,真以为能糊弄本官?”
“何明府,按照唐律,这些人诬告他人,罪责可不轻幺。”
长孙无逸站出来。
“何明府,希望您待会秉公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