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拿到契约之后,何欢欢笑的很畅快,感觉心中无形的枷锁松了一块。
这上面有陈秀才的大名,这厮以后要是胆敢起坏心思,有这明晃晃的证据,在加上何家也没断了资助,光一个恩将仇报的名声对方就该臭大街了。
更何况……何欢欢很想知道,由俭入奢难,失去了何家的补贴,陈秀才还能不能考上功名。
然后她看向刘秀才,王秀才,李秀才三人,“你们需要何家的资助吗?同样是等考上功名之后再还。”
三人闻言大喜,连连点头应下。
对对对,他们很希望得到帮助,陈秀才以前依靠何家的补贴,生活滋润的很,这谁不羡慕啊!
“何小姐放心,无论刘某能否考上功名,这钱一定会想办法还的!”
“我王某也不是那种欠钱不还的人。”
“小生亦然”
李秀才没想到这好事还真能轮到自己,激动的连忙拱手道谢。
一个月能有整整三两银子,他们不必再花费时间去抄写书籍,空出来的时间完全可以多读几本书,甚至还有富余出来的银钱将来当做盘缠。
三人立马写下了契约,何欢欢虽然不在意这些,但看到他们的态度心里非常满意。
资助贫困书生就该选择知恩图报的这种嘛,老爹那是什么垃圾眼神?
事情圆满解决,大家都很满意,何欢欢做了好人好事,百姓们看了一场精彩大戏,唯有陈秀才一无所获,不,他的还变成了百们接下来口中的谈资。
想必至少这几个月,甚至再过上几年十几年,大家一想到陈秀才,就会想到这件事。
何欢欢没再多留,很快就坐上马车离开了这里。
没过多久,一个面色苍白,不断咳嗽只能扶着墙走路的年轻人身着一袭发白的天青色长袍,晃晃悠悠的进了一家药铺。
“咳咳,大夫,咳咳……我要拿药。”
药铺老板一瞧这人面色苍白,脸颊飘着一抹不正常的艳红,浑身上下瘦的跟一把枯柴似的,又是独身一人,连忙喊伙计去扶着。
老大夫坐在有些年头的柜台后面,一手抚须一手把脉,时而点头时而摇头。
李荣则是强行打起精神,他不能倒下,也不愿意在这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倒下。
“你听说了吗?人家何善人家资助书生都是每月三两银子,那可是整整三两银子啊!”
“嗨,你知道什么?据说以前都是十两,只不过那陈秀才不识好歹,何家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才改为三两的。”
“为什么说他不识好歹啊?不就是有个相好,家里还养了个小的,人家可是风流才子呢!”
“你懂什么?”
那人四处看了看人这里不多,这才压低声音说道:“明眼人都知道,人家何家资助他十多年了,就只资助了他一个人,何家只有一个独女,你想想,你好好想想。”
“嘶——”对方心中咂舌,竟然还有这种内情。
那确实是不应该。
那人很快恢复了音量,“不说这个,那人家何家资助学子是让对方读书的,可不是让他花在女人肚皮上的,是不是这个道理?”
“那确实……”
在场的人都赞同的点点头,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