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潮走进自己的房间,电脑被他开启了自毁程序,所有的软件,硬件全部损毁,此时也无法恢复了。
他打开抽屉,将里面的几个小型耳麦拿了出来,他的耳麦在给江峰创造机会的时候掉在房间中,他也懒得去找了。
“冰皇,小九。”狂潮将耳麦打开开关,塞在耳中,呼喊了起来。
“狂潮,你没死?怎么样?现在怎么样?”小九大喊了起来,刚才他们一直在呼喊,可回应他们的只有枪声和爆炸声,根本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没事了,疯子醒了,将对方全部杀光了,你们回来了没?”狂潮看着客厅中的身影,心里有着一丝莫名的安全感,以前只有在冰皇身上感受到过的安全感。
“醒了?哈哈,太好了,我们快到了。”耳麦中的快艇引擎在轰鸣,风声在呼啸,小九的笑声夹杂在其中。
“小花死了。”狂潮犹豫了一下,低沉的说道。
“呃?”
风声,引擎的咆哮,小九和冰皇暴熊都沉默了,没在说话,就连来到岛屿上时间最短的暴熊,和小花也相处过,虽然感情不深,但至少也共同笑过。
江峰坐在沙发边上抽烟,狂潮在二楼的各个房间中来回穿梭,将各种物品给收拢起来,这里是肯定不能住了,必须尽快撤离。
半个多小时后,小九几人在沙滩上靠岸了,这里还是空无一人,大量的血迹和尸体静静的躺在那。
跳下快艇,小九看着那碎成无数块的尸块,朝别墅跑了过去。
千疮百孔的别墅,外墙基本都被子弹扫射的全部脱落了下来,各种爆炸的痕迹,看的小九眼皮子在跳动,一边的冰皇脸色也有些凝重。
“狂潮,疯子。”小九冲进客厅,大量的尸体躺在那,血迹将地板都染红了,浓重的血腥味和硝烟味直冲他们的鼻腔。
“上面。”狂潮喊了一声,将几个行李箱从房间中推了出来。
小九一马当先冲了上来,江峰坐在沙发上抽烟,浑身的血迹差不多干枯了。
三人到沙发边,看着小花苍白的脸庞,沉默了。
“陈婉呢?”小九转头问道。
“背部中枪了,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狂潮指了指房间。
小九走过去看了一眼,随后走了出来,一巴掌拍在江峰的后脑勺上。
“死了个娘们而已,怎么话都不说了?死了就死了,也许现在死还是她的福气,不受罪,下次去报仇就是了,这些年死了多少人,你杀了多少人?这点看不开?”小九冲江峰喊了一句。
两人不愧是一个环境中长大的,他们见过太多的生死,见过太多的凄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那才是最痛苦的事情,能顺利的死掉,在他们的观念中,也不算什么坏事,一了百了,别受折磨就行。
猩红的眼珠子逐渐在退却,和刚才战斗过程中相比,此时只有一些淡淡的血丝,江峰抬起头看了一眼小九。
“谁给你的胆子,敢拍三爷的后脑勺?”
“呵呵,三爷?老子还九爷呢。”小九一拳砸了过去,嘴角咧开了,江峰还是那个江峰,没死,活过来了。
“走,找个风水宝地将我小老婆好好安葬,地狱,佤妙,都洗干净脖子等三爷我捏碎。”江峰把烟给摁灭在一边,站了起来。
“去岛上,我们的基地岛上风水绝对好。”小九看着小花的脸庞,心里其实也有些难过,往日那一声声九哥,九爷叫着,此时却安安静静的躺在那一动不动。
但又能怎么样呢,死了就是死了,如果是当日在古巴江峰的心跳和麦博彻底停止跳动,脑死亡之后,就算是注射基因药剂也没用。
当时江峰强大的意志力强撑着自己没有彻底死亡,才让他有注射基因药剂的机会,让他踹翻棺材板,从棺材里重新爬出来。
“基地?你们开始弄了?”江峰皱着眉头看着众人。
“当然,不然还等你醒过来?走,地下基地的主体已经在建了。”小九催促着说道。
“我昏迷多久了?”江峰到现在才察觉他昏迷的时间不短。
“三个月了。”
“。。。。”
江峰走到房间中,将陈婉给抱了起来,朝楼下走去。
小九主动走到沙发边上,将小花的尸体抱起来,一行人下楼。
“暴熊,将整栋楼给炸了。”江峰站在别墅门口,朝暴熊说道。
“ok,交给我。”暴熊的脸庞上露出一丝憨笑,比划了下ok的手势。
狂潮将一个箱子推给暴熊,这些箱子中是炸药和手榴弹,rpg等等。
冰皇和狂潮各自拎着两个大行李箱,朝沙滩边走去,暴熊将整栋别墅都装满了炸药,跑到地下室拎出几桶备用汽油,在客厅中到处洒了一遍。
随后拎起大箱子朝沙滩边走去。
海岸边,小九开着他们的游艇过来,众人走了上去,暴熊扛着箱子跑过来,跳上游艇之后,转身看着身后的别墅,手中一个小型遥控按了下去。
“轰。”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接连不断的传来,一团巨大的火光将整个别墅包裹住了,随后无数的碎片朝四周溅射出去,大火在燃烧,整个别墅一瞬间化成了废墟,岛屿上几人所有的痕迹全部在一瞬间抹除。
“走。”
小九一把拉下游艇的油门,朝着海面上冲去,背后的爆炸,火光,让整个岛屿上的原住民都惊恐的看着那边。
海滩上的尸体,血迹,被从马尼拉赶过来的警察发现,自此马尼拉的官方高层又紧张了起来,最近马尼拉警方的压力非常大。
从岛屿开发项目开始,接连不断的工人失踪,后来的小花遇刺案,加上现在的岛屿爆炸枪击案,让他们头都开始大了。
调查了许久,没有发现任何痕迹,就连岛屿上所有的监控画面都被人抹除了个干净,随后也就不了了之了,对外发布打击恐怖组织。
因为没有平民的伤亡,最后也被众人忘记了,只有岛屿上原住民在散步的时候,偶尔谈起别墅区的那片废墟,想起那天激烈的枪声和剧烈的爆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