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二说:“有一天我姨姨在睡觉,忽然听到楼上醉三又打叶春花。
我姨刚来不懂,上去管闲事了,后来还把街道办的人招来了,自打那时起叶春花就讨厌我姨了。”
懂了,又没完全懂。
关大帮弟弟找补说:“醉三那晚把叶春花的头都打破了,我姨气不过他打女人,所以打了他,再后来街道办的人就来了!”
“你爸爸呢?”听到女儿去跟男人对抗,温安瑜眉头一皱,“他那会干嘛去了让你妈妈一个人上去?”
外婆的一句‘妈妈’让关大别扭了一下下。
但后妈什么时候出去的他们还真不知道,那会他们和爸爸已经睡下了。
兄弟俩听出外婆生气了,所以兄齐齐看着后妈。
温颂站起来才说:“我出去那会他们已经睡下了,叶春花在楼上传出来的声音太渗人,所以我就想上去看看。
谁知道那个男人怎么狠,门还开着呢就把叶春花的头往柜角上撞,我一着急就上去拉人了。”
温颂后来才明白关国纲作为一个人民警察为什么放任一个女人叫得这么凄惨也不去管。
关国纲不是不管,而是管不了。
那夫妻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都是自找的。
街道办的人来了以后,叶春花哭天喊地指着她说她动手打了她男人。
让她赔钱给他们看病,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啪啪就是一顿算,手上的算盘都被叶春花打得冒了火。
温颂长这么大,无赖的人见过不少,但这般无赖的回岗山村后少见了。
若是旁人自认倒霉、咽下口气就赔了,毕竟影响到家里人的工作就不好了。
可偏偏他们遇到了温颂这么个不怕事的。
后来温颂直接找醉三的领导,连夜把人请过来。
最后她不用赔钱,倒是醉三被记了个小过。
从那以后叶春花就看她不顺眼,她反正又不看叶春花的脸色吃饭。
所以哪怕你看我不顺眼又能怎么样呢?
温颂没把这事放心上,而且她也不吃亏,你给我一下我就还你一下。
大家相安无事最好,若是不能,我也不是好惹的。
孟望归听女儿这么一说,担忧道:“下次再有这种事情你一个女孩子别强出头,找国纲跟着。”
温颂不以为然,说:“你不懂。流氓对上流氓才有胜算,像关国纲那样板正的人对上流氓还不如我自己处理得痛快。”
就好比拿那天来说,如果当时关国纲在,醉三领导来了,叶春花求他大事化小。
他作为一个警察,是不是应该调解呢?
当着大家的面,关国纲的面子她能不给吗?
可如果温颂给了他面子大事化了,那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会让她很不爽。
所以那晚她才没向关国纲求助。
那个男人似乎也习惯了楼上的人打媳妇儿,那晚愣是一个面也没露。
关国纲买菜到家的时候总觉得岳父岳母看他的目光凉嗖嗖的。
看见厨房有发糕,得知是楼上送的。
关国纲端去给大儿子,让他拿出去处理了,
温颂一脸疑惑。
关大悄咪咪地说:“我爸爸也不喜欢叶阿姨。”
“为什么?”
关大摇头抿嘴不出声,总不能告诉阿姨他爸爸也被楼上的坑过几回医药费吧。
父亲的面子他作为儿子当然得护着。
温颂还想再问。
关大逃似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