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国纲几次在她面前提起孩子妈,发现她除了一开始有点吃惊外再无其他。
后来索性也不忌讳了,随时随地在她面前提起温颂。
“温颂的性子就是这般小气,小二像她。”
温颂自己也没有想到在她死后关国纲还多次在别的女人面前提到她,并且贬她。
此刻气得咬牙切齿,却又不能对关国纲如何。
“前面带路吧。”
温颂兴致缺缺的样子让关国纲以为她还难受,是以十分贴心地说:
“村里这边的关系你要是不想应付不用勉强自己。”
关国纲没想拴人家一辈子,如果文颂哪天找到了更好的去处,他不会强求。
如果她不愿意走,关国纲以为,养两个女人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但关国纲的话在温颂听来就一个意思,那就是他不想她和村里人有过深的牵扯。
现在让温颂更发愁的是另一件事情。
“你跟我就这样领了证,你父母不会对我们有意见?”
关国纲抱起阮阮,坚定说:“不会的,我自己的事情可以自己做主。”
说罢,他带头走。
关大提着兔子跟上。
温颂则看着关国纲的背影笑了笑,对他的话不以为然。
如果关国纲真的能做自己的主,那他们以前就不可能结婚,她可没忘记跟她结婚前关国纲对她说过的话。
那会关家两老把他从部队骗回来逼他娶她。
关国纲气得恨不得当场吃了她,还怒声跟父母说:
“什么时代了还包办婚姻,两个没有感情的人怎么组建家庭,我不娶她。”
可后来在他父母软硬兼施下他还是娶了她。
那会关国纲有多不甘愿没人比她更清楚了。
后来事实证明,强扭的瓜虽然可口,但是甜不了。
关国纲不是个愚孝的人,但他还是听话娶了她。
现在关国纲这么一说,温颂觉得好笑,也很期待他待会到家了怎么面对两老。
下了车走几分钟就到村头,关国纲家在村里的中央,还得往上走。
他们一行人到村尾的时候温二已经到了家里。
杜氏见到孙子欢喜的不行,温二气鼓鼓的,人都没叫就直奔厨房的水缸去。
杜氏忙跟着上前,只见小孙孙吨吨地喝水。
“哎哟!这是生水喝不了,喝了要闹肚子的。”
杜氏想上去抢,但来不及了,那一大勺的水小孙子全给喝了,完了他还气呼呼告状:
“我算是瞎了眼了,我爸爸也瞎了眼,怎么找到了那样一个后妈!”
杜氏听到孙子提后妈,心也跟着提起来。
前两天儿子叫人给他们带消息说他在外边和一个女人领了证了,这几天会带回家。
消息回来的时候她和老头子都被吓得不行。
本来想连夜去儿子那里问清楚,大儿子给拦回来了。
现在听孙子这么一提,她竖起耳朵问道:
“你后妈不好说话?”
完了老太太上前抱着孙子东摸摸西瞧瞧。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孙子瘦了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