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国纲虽然这么回答,却怔怔看着她的脸发了好一会呆,她和温颂实在是太像了。
另一边,阮阮则仗着自己小,在厨房门口鬼鬼祟祟观察孟望归。
进门的时候这个人抱着她还觉得有点熟悉,现在真是越看越熟悉呢。
但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
关国纲带着新媳妇一走远,孟望归迫不及待问:
“那个字……”
话音未落,温安瑜倪着他们的背影说:
“那字是我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的。
她的背景你更加清楚,如果没有人教根本就不可能写出跟我娘这么相似的字体。
再者,我娘当年被关家父子从苏省接到京省,后来在岗山村直到离世都没有出去过,更不可能认识文颂一个小孩,还教她练字。”
夫妻俩又再次陷入冗长的安静。
这么古怪的事情,真的发生在他们身上了吗?
此刻,孟望归感觉得到妻子兴奋的情绪能顷刻间迸发。
可温安瑜又是理性的,她转头跟丈夫说:
“过几天他们回乡下,到时候我们也跟回去,如果她真是那丫头,回到家里肯定会再露破绽。”
“小丫头跟娘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回去了一定会去给娘上炷香,磕个头。
如果她真的去看我娘,十有八九就是她回来了。”
温安瑜话里压抑着兴奋。
孟望归揽住妻子的肩膀,肃穆道:“你是情报员出身,现在又是咱们京省战略支援部队的首长,我听领导的。”
温安瑜笑着用手肘撞他的胸膛:“少油嘴滑舌。”又收起笑容问:“老孟,这事你怎么想的,我想听你说。”
“我希望是真的。”孟望归看着妻子的眼睛,从来没有过的认真,说:“只要颂颂能回来,妖魔鬼怪还是怪力乱神,我全认了。”
哪怕他四十多年的信仰崩塌,他也希望是他的女儿回来了。
他们虽然没有陪女儿一起长大,但是他们都希望她还好好地活在世上。
以前忽略女儿非他们所愿,但从今往后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对她好。
温安瑜不说话,但想的却是和丈夫想的一样。
温颂再次带关国纲回招待所的时候是以新婚夫妻的名份给人家发喜糖。
纪雨彤拿到一口袋的糖兴奋不已。
“颂姐你真是太厉害了!你帮我问问姐夫他们单位还有没有没结婚的,也帮我介绍一个呗。
不用你介绍像姐夫一样这么厉害的,一般般的也接受,跟我条件差不多就行。”
温颂拍着胸口大包大揽,“行啊妹子,等你嫂子我打入他们内部了肯定先紧着你,谁让我们阮阮叫你姨姨呢。”
纪雨彤高兴的在原地踩脚转圈,“哎呀颂姐你太好了。”
完了转身又抱起阮阮说:“阮阮,回去了你可别忘了姨姨呀!”
纪雨彤在阮阮脸上亲了好几下,才依依不舍目送他们离开。
关国纲提着大包小包,温颂抱着小阮阮,一家三口双双把家还。
关国纲带着一个女人和孩子回家,身后传来群众大爷大妈的窃窃私语。
单位分给他的房子在三楼,等温颂抱着女儿上三楼的时候人已经累得不行。
偏关国纲还帮不了她,因为温颂的东西是真多啊。
从杨家空手出来不到半个月,温颂买的东西足够让关国纲一个男人提得吃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