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安瑜说:“一个人长得相很正常,可她的字跟我的相差不大,我的字是娘手把手教的,这又怎么解释?”
这几天她叫人去义安县,把文颂查了个底儿朝天。
一个连省城都没有出去过的人,还是小学没毕业,一手这么好又这么相似的字,这能叫人怎么不怀疑?
温安瑜焦灼了几天,没有发泄的出口。
现在爱人一回来就忍不住把心里的疑问道出来。
孟望归拿着妻子不知从何处撕下来的纸,看一眼就确信这不是文颂的字体。
他在文家住过,文颂少时写字的书本他见过。
文颂写得字不算多好,工整而已。
可这张纸上面的字正如妻子所说的,和岳母跟她的像极了,就像是同一脉出来的。
“你怎么想的?”孟望归看着妻子问道。
温安瑜看着他说:“会不会是有人做了这个局?”
孟望归先是摇摇头,然后才说:“不可能的,文家几代都干干净净,要不然上头也不会让文方海做那些加密的任务,这里边肯定还有什么是我们没想到的,文颂绝对跟特务扯不上关系。”
温安瑜好看的眉头当即皱起来,有些崩溃问他:
“那你说和什么有关系,我们找了娘这么多年,这是整个京省的人都知道的事,如果人家要利用这一点,那也说得过去。”
温安瑜打下他伸过来的手,再次质问他:
“我找人查过了,文颂这个人的前后变化很大。
就拿她离婚这事来说,这事是她以前的性格能干出来的事吗?你不觉得突兀?”
“什么突兀?”
孟望归做文方海的时候只知道文颂离婚了,之前干了什么事还当真不知道。
“她让张家赔了她一个院子,一个女人拿了这么多钱带着女儿全身而退。
这件事情是她以前能办到的吗?这不值得你深思?”
“姓张的外面有人了,院子不是张家给她的赔偿吗?”
孟望归看妻子充满鄙夷的目光脸色汕汕改口道:
“这是值得深思。”
温安瑜问他:“你在文家待了不少年,文颂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是当真不了解?”
孟望归摸了摸鼻子说:“我天天去山里盯着学员训练,哪有空管这些事,再说那个闺女的脾气你是不知道,又臭又硬,她恨死她爸了,又怎么可能给我好脸色看!”
温安瑜听到他说‘闺女’这两个字脸色登时就变了,厉色道:
“孟望归,谁是你闺女,你想好再说,再胡说八道我不介意给我闺女换个爸爸。”
女儿是温安瑜此生都不可触碰的痛。
当年生下女儿后国家正需要像他们这样的人,她的心在事业上,想证明自己,那会也退不下来了。
所以才抱着两个月大的温颂回家给母亲养。
她知道她对不住母亲,辜负了母亲的期望。
那时候的她也没有想过她后来对不住女儿,甚至再没见过女儿一面。
“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孟望归气得打自己的嘴,才打两下就被拦下了。
温安瑜的心有多疼,当父亲的也不遑多让。
那些年为了找母亲和女儿,孟望归也同她一样付出了很多,可在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想找一个人比登天还难。
孟望归想再安慰妻子几句,门外有个中气不足的孩子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