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儿在不远处。
向建宁原本没有多想,但女儿看到他后忽然往厂里跑。
他心里咯噔一下。
想起女儿前些天跟他撒娇说要独立,后来就一直住在外面的事情。
忽然,耳边一个似笑非笑的语气说:
“说不定呢,说不定有的人不怕死,上赶着抢别人家男人,还霸占着他。”
向建宁瞪大眼睛,猛的转身看温颂,想问清楚怎么回事,但他们身边还有别人。
这回向建宁冷着脸开口赶人,剩下的人见厂长脸黑也不敢再看热闹,一溜烟跑开。
“同志,你说话要有证据,你凭什么这么说?”
“证据?”温颂说:“厂长您回您自己家搜一下不就知道,他们都住在一起了,不可能什么都没留下吧——”
温颂话没说完,唇角勾起一个看好戏的笑,倏地拔高声音看着向建宁身后说:
“杨维,你马上就是厂长家的女婿了,还不快快过来拜见你未来岳丈。”
杨维的心在见到文颂那一刻提到了嗓子眼儿,再听到她这么说三魂丢了七魄。
他上去拉着温颂的手臂往外走,一边还跟厂长解释:
“厂长,我媳妇发癔症了,您别听她胡说八道,她经常这样的,邻居都知道。”
听到‘癔症’这两个字,向建宁刚想松口气,却不想温颂反手给了杨维一巴掌。
“说我有癔症就可以甩开我,然后你就能跟外面的贱女人双宿双飞,再过个半年还能成为我们厂长的新女婿?”
温颂哈哈大笑,“你们杨家打的好算盘,但是有我在的一天你跟向夏别想好,我不会成全你们的……”
“你住口——”向建宁被温颂的话吓得东张西望,“你胡说八道什么……”
向建宁紧张的转头跟杨维说:“你媳妇有病就带去治病,她这样闹是会出人命的你不知道吗?”
“是是是。”杨维再次抓上温颂的手臂,他看着温颂,眼里带着祈求,“厂长,我这就带我媳妇回去。”
想什么呢。
温颂又不是原主,没有给杨维这个面子。
冷笑一把甩开他的手,快速从他胸前口袋里拿了支笔递给向建宁。
“厂长要证据,这就是证据,笔上面有你女儿的名字,再不然你去你女儿的住处搜一搜就知道了。”
向建宁下意识接过温颂递来的钢笔。
杨维大叫一声‘文颂’想出手抢回那支笔,但迟了。
笔是女儿的,向夏十八岁生日向建宁找人定的,上面的字也是他特意叫人刻上去的。
在向建宁的冷眼下,杨维终究没敢抢回那支笔。
向建宁愣了片刻才跟温颂说:“我们好好聊聊。”
温颂来这里除了让杨维身败名裂外,就是想借个势。
原主回来后不顾后果为了给满满治病卖了房子,可她忘了房子不是杨维一个人的。
所以现在这个后还得是她善了。
所以温颂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