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与一个男人这样亲密接触过。尽管对她而言，这个男人她实际上已经认识了很久。她结结巴巴道：“你、你先答应我不碰我，我就放了你。”

“唔唔唔！”

沈如诉压根听不懂封涣在说什么。她只能道：“你要是答应我的话，你就不要出声。”

“……”封涣的脸色黑沉的几乎快要滴出水来了。沈如诉稍做几个调息，终于伸手，揭了封涣面门上的符咒。“你要是再、再随便动我，我还会贴你的！”

沈如诉不忘威胁了句。说着还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封涣揉了揉手腕，见眼前这位向来温婉有礼的妻子第一次方寸大乱的模样，不由得心情大好，先前的恼怒一扫而空。“好，我不动你，不过，你得给我几个你刚刚贴我的符。”

封涣毫不客气的伸手。如果说他先前还觉得他这位小妻子还是招摇撞骗的话，那刚刚那张符，算是彻底打消了他的怀疑。谁家好人家一张黄纸就能让人一动不动啊。这后面他哪个兄弟惹他一个不爽，黄符一贴简直帅炸了好吧。沈如诉摇摇头：“就算给了你用处也不大，对方若是邪祟上身你或许还能用上一用，不过有我在，邪祟是近不了你的身的。对方若是活人，贴符还需配合术法，否则根本没用。”

如果谁都可以随便使符驱人，这世界不得乱了套。封涣眯眸，想从沈如诉脸上看出点什么。结果对方一脸坦荡。“算了，”封涣收了手，“不逗你了。不过今晚我得留宿在这，否则新婚就分居，爷爷奶奶不会放过我们的。”

沈如诉点点头：“这是理所当然的。”

这个时候倒是没有先前的羞涩了。封涣眸色幽深：“这间别院只有一张床。”

“阿涣想睡里面还是睡外面？”

“……”封涣轻笑一声，“睡一张床，封太太不怕我乘人之危吗？”

“不怕。”

沈如诉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除了师傅，我最相信阿涣。”

封涣一怔，看向她。女人脸上的笑意，极浅，极安心。夕阳西下，天际一片火烧云，房里没有开灯，火红的颜色透过窗子映在沈如诉脸上，恍惚间封涣仿似看到一粒小痔，自沈如诉眼尾生出。脑海中模糊的人影彻底具像化。封涣下意识将手抚上沈如诉面颊。指肚轻抚，小痔却在指肚下消失不见。封涣回神，眸色微微泛起几分复杂。她，究竟，是她，还是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