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到之前涂知意的几次历劫，暮山沉心头突然闪过一个奇怪的想法。

“涂涂这几次走轮回井，不是为了历劫吧？”

他冷不丁开口，将程笠吓了一跳。

“你什么意思？”他不动声色的反问。

暮山沉没说话，只是细细的盯着程笠的表情。

前三次历劫，涂知意分别接近了洛屿，陆明煦和翎琛。先前他还能说服自己是巧合，可今日程笠出手让他没办法再装傻了。

如果涂知意真的在历劫，作为她的手下，怎么会人为用灵力给她制造困难？

要知道，神仙历劫时，旁人既不能用灵力帮忙，也不能用灵力干预。

再加上前两次程笠安排涂知意的历劫身份进玄极的举动，他就是再傻也能看出来这两人之间有猫腻。

程笠面色深沉，盯着眼前白衣男子沉默良久，而后突然放松下来。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南风君。”他调笑道，“她确实不是在历劫。”

真的是这样。

暮山沉得到了切实的答案，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先前虽说有八分的把握才敢接近涂知意的历劫身份，但做事总是留了两分余地，不敢过多干预，生怕因为自己盲目自信而破坏了她历劫。

现在确定了涂知意真的不是历劫，他才完全放松下来。

在天君之位上坐了三百年，他很少有畏首畏尾不敢轻易下决断的时候。但面对涂知意，他总是显得小心翼翼，又想靠她再近一些，又不敢失一点分寸。

“天君在想什么？”程笠见他跑神，不由得好奇的问了一句。

暮山沉拉回思绪，这才继续刚才的话题。

“这次……有什么打算？”

他本来想问这次的目标是什么，但联想到前三次的目标似乎都是一界主君，这次到天界的下界……

他没敢明目张胆的问出口。

程笠皱了皱眉，摊手道：“还不知道。”

这是实话，他刚才想试试沙然是不是第四个男主，就给他们下了个大绊子。谁承想都快把人弄死了，男主栏还没解锁。

看来这第四个男主还得继续找。

暮山沉眸光暗了暗，试探着开口：“怎么会还不知道？”

程笠仔细端详他半晌，突然倒吸一口气。

暮山沉也跟着不自觉的心跳加速起来。

程笠：“……因为她没告诉我。”

暮山沉：“……”

程笠实在是想不到该怎么解释，干脆就开始踢皮球。

其实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他也不是没怀疑过。

从经历到品行，妥妥的男主配置。

但这俩人这么多年的交情，好到就差穿一条裤子了，他要是男主那怎么到现在还没解锁？

程笠惋惜的看着他，啧了一声。

暮山沉扯了扯嘴角，不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能干巴巴开口：“那既然不是历劫，我就教她保命术法了？”

“教吧教吧。”程笠摆摆手，转身准备离开。

走了两步又扭头添了一句：“这两天安排她进玄极，就说是你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