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的少年声嘶力竭的呼唤着姐姐,可再也不会有人回应他。
对面一袭金边黑衣,面戴金色彼岸花面具的女人如恶魔般朝他一步步走来,冰冷的眼神中带着他读不懂的东西,彻骨的寒意冻得他牙齿上下打颤。
“你不能再修炼了。”
女子朱唇轻启,声音如三月春风一般温和柔软,话语却如千年玄冰似的冻人彻骨。
她缓缓抬手,挥袖间点点荧光飞舞。随着手指的轻盈翻动,洛屿感受到自己的经脉被一点一点的钳死。
“不···不要废我的修为!不要——”
荧光从少年身上炸开,紧随其后的是周身一朵朵血花的绽放。
风不停,雨未歇。
少年的修行之路就此终结。
洛屿睁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
那个女人,整个冥界无人不识,无人不敬。
冥君,涂知意。
······
季斯年和星牧刚拿到一处的临时腰牌,就被叫去了大堂开会。
“这是凶手的画像。”
邵菲骄指着墙上的一副画,给二人讲目前知道的情况。
“她的指甲十分锋利,能穿透一个人的胸膛,你们行事时一定要小心。”
两人面色平静的看着画像,不知在想什么。
邵菲骄见自己说了半天这两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心中难免窝火,扔下一句“就这么些,抓人的时候你们注意些”就回去整卷宗了。
涂知意一进门,就看到季斯年和星牧盯着画像悠闲的喝茶。
“姐姐!”
星牧先看到她,朝她兴奋的挥了挥手。
涂知意来到二人身边,季斯年已经给她也倒好了一杯茶。
“这个凶手,看起来有点像妖界的。”
修长的手指拈着杯沿,茶盏就这样递到了涂知意面前。
“谢谢班长,我也觉得像。”
涂知意接过茶盏抿了一口,继续道:“不过现在除了这个画像,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想找她,不容易。”
她粗略的将以前几桩案子的证物都感知了一遍,除了洛岭,其他受害者基本能肯定都是死于同一个凶手之手。
星牧把桌上的卷宗都摊开,淡淡道:“受害者们也没有什么共通之处。”
“是啊,不好查啊···”
三人在大堂研究了一下午,没理出什么头绪来。
眼见到了下值的时间,涂知意的肚子开始咕噜噜的叫。
反正没什么进展,不如吃饱了再干。于是三人有说有笑的出了州府,准备去路边吃牛肉面。
看着他们的背影,准备来道歉的洛屿心头更郁闷了。
三人在路边摊上一人点了一碗牛肉面,十分文雅的吃着。
星牧把一根根面条挑的老高,非要它完全从碗里脱离出来后才放回去开始从头咬。
“知道的是你在吃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耍杂技。”涂知意调笑道。
星牧腼腆的笑了笑,夹着一根面条给她看。
“找到头,才更方便吃呀。”
涂知意心思一动,低头看了一眼碗里的面条,然后猛地站起身。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你们先吃,我回州府!”
看着少女一溜烟跑远的身影,季斯年慢条斯理的看了眼对面的星牧。
“你这提示的是不是过于明显了?”
“有吗?”
星牧十分“纯良”的眨了眨眼。
“难道不是我姐姐聪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