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屿哥你居然跟踪我?”涂知意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
洛屿摸摸鼻子,语气不自然的说:“我们在那吃饭,恰好看到你了。”
完全没提想喊她一起的事情。
“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全招了。”
涂知意摊手:“你都查到这种地步了,应该已经摸清楚我昨天的行动轨迹了吧?知道我先进了证物室,出来画个图,最后去了烧烤摊。”
“不错。”洛屿点头。
“那我要是不说,嫌疑才更大吧?”
“确实。”洛屿继续点头。
涂知意叹了口气,似是下定了很大决心才开口道:“屿哥,如果以后有…无法推进的案子,可以让我试一试。”
洛屿认真的看着她半晌,才说:“眼见不一定为实,这个能力不要滥用。”
“好。”
……
下值时间一到,涂知意便急不可待的御剑往回赶。
越过重重楼宇,穿过林间山脉,直奔沂河而去。
河边一个修长的男人身影迎风而立,一袭蓝衣衬得他十分贵气。衣摆大袖飘飘,勾勒出男子匀称的身形。
涂知意远远的落了地,抬手打个响指换上“易栀”的衣服,这才欢喜的跑过去抱住了男子的胳膊。
“阿憬!”
感受到胳膊上的重量,慕容憬笑着捋了捋身旁少女额前碎发,问了句:“怎么来得这么晚?”
语气中并无责怪之意,他知道涂知意在易家的处境,这么问的意思是: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了。
“走错路,耽搁了一会。”涂知意吐吐舌头俏皮道。
慕容憬伸手弹了她脑门一下,调笑道:“路痴成这个样子,还不让我去接你?”
“千万别!”
涂知意连连摆手:“要是让我那两个姐姐看到,我更难出门了。”
慕容憬想了想,确实是这样。
他的父亲和易栀的大伯是至交好友,慕容憬幼时家道中落,父亲将他托付到易家寄养了几年。
那时候易栀的大姐还没出嫁,五弟还没出生,易家只有四个姑娘。
前三个都是易家大房所出,也就是易栀大伯的女儿。
二房只有易栀一个女儿。
慕容家那时十分落魄,大房中的三个女儿都瞧不起慕容憬。易栀因为从小不被家中重视,觉得这个小哥哥和自己同病相怜,于是二人便玩到了一处。
谁也没想到,慕容家居然东山再起了。慕容憬的父亲如今是青州刺史,是易栀大伯这个县令的顶头上司。
甚至易家大房这个县令之位,也是借了慕容家的光才得到的。
易栀的两个姐姐悔不当初,连带着看易栀也多添了几分嫌恶。每次看到易栀和慕容憬在一处,事后都要把她往死里欺负。
易栀身上的伤,大都是这么来的。
慕容憬对此也多少知道一些,所以后来每次约易栀出来玩都是偷偷摸摸的,避免被易家人发现,也省得易栀再受折腾。
两人挽着手顺着沂河慢慢往前走,夕阳将二人的身影拉的极长。微风轻拂岁月静好,好似就这样便能走到天荒地老。
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身后远远的伫立着两个身影。
“你看,你的表哥要被别人抢走了。”男人调笑道。
粉衣女子死死盯着两人的背影,齿间咯吱作响。
“为何要带我过来?”她回头看向身旁的男人,眼中带着戒备之色。
“不为何。”男人耸了耸肩,“你就当我无聊,见不得他俩好吧。”
“你究竟是什么人?”
“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