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才还夸下海口,说自己厨艺很好。结果打脸来的如此之快。
好在段柏庭什么也没说,安静的喝完了剩下那半碗,然后进了厨房,将厨余垃圾收拾了,又清洗好碗筷。
等他做完饭,时间已经不早了。
段柏庭抱着段知椀上楼,今天保姆不在,没人照顾她,所以段知椀是在他们房间睡的。
吃完夜宵,洗完澡,宋婉月换上睡衣,说自己刚做了脚膜,不能走路,撒娇让段柏庭抱她回房间。
段柏庭进来将浴缸旁的香薰蜡烛吹熄收走,听见她的话,并未给反应。
宋婉月丝毫没有被他无动于衷的冷漠给击退。
去牵他的手,嗲声嗲气的说:“庭庭抱抱。”
读书的时候总有人说她是夹子,喜欢夹着嗓子说话。
宋婉月从来都不认,包括现在也是。她明明只在段柏庭面前
夹过。
要多夹有多夹,要多嗲有多嗲。嗲到她自己都受不了了。
偏偏段柏庭就吃这套。
果不其然,撒完娇了,再古井不波的人也有了非常细微的变化。
——他的喉结咽了咽。
像是突然口渴一般。
这场沉默又持续了几秒钟,他终于先败下阵来。
一只手抱她,另只手还来不及去抱旁边的小家伙,就见她有样学样,也去牵他的手:“庭庭。”
段柏庭无奈,一手抱着一个,还不忘纠正她:“应该叫我什么?”
段知椀乖巧改口:“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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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睡得快,刚出来就睡着了。
为了不吵到她,两个人连说话的声音都很轻。
“再过几天幼儿园搞个什么活动,老师和我说了,让家长去一个。你去还是我去?”
段柏庭坐躺在床上,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不能一起?”
“能是能,只是。”宋婉月一脸凝重。
段柏庭低下头:“只是什么?”
她笑容花痴:“知椀说,他们小班的男老师长得很帅。我还看过照片,是挺帅的。”
段柏庭:“”
她继续道:“和你一个类型,鼻子啊眼睛啊嘴巴都挺像。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他脾气更好,看着温温柔柔又有耐心。”
段柏庭抬手关了灯:“睡吧。”
宋婉月被他抱回怀里,被子盖好。她闻到他身上干净好闻的冷香。
她从他怀里出来,去看他的眼睛,发现这人果然没睡。
“吃醋了?”
他又将不安分的人重新抱回怀里,稍显低沉的嗓音催促她:“快睡,不早了。”
“我故意逗你的。幼儿园都是女老师。”
“嗯。”
“你刚才是不是吃醋了?”
“嗯。”
宋婉月心里快美死了,面上却还装成理中客:“都是当爸爸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喜欢争风吃醋。你就不能稍微大度一点吗。”
还是那句简单又敷衍的:“嗯。”
宋婉月情绪大起大落,气到从他怀里起身,动作大到甚至顶开了被子。
“你嗯什么?”
“都是当爸爸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喜欢争风吃醋。”他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告诉她,自己是在“嗯”这个。
宋婉月突然笑了。
“段柏庭,你幼稚不幼稚。”
他这次没有再回答她:“睡吧。”
没承认,也没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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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他们两个基本就是谁有时间,就在家陪孩子。
那段时间段柏庭很闲,每天在家教段知椀写作业。
作业刚写完,他拿在手里检查。正好接到商珩打来的电话,喊他出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