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黄老太突然流泪,众人都吓了一大跳。
黄老太也知道场合不对,连忙擦了眼泪,借口说身体不舒服,草草结束了这场相看。
两家分开前,黄老太说,亲事便就此定下了,过些时日文家会请媒人上门。
因为黄老太说不舒服,所以乐安侯夫人便让文家的马车先行。
等文家马车离开,乐安侯夫人这才领着女儿上了自家马车。
只是,坐在车里,乐安侯夫人还在嘀咕:“你说,文家老夫人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哭了?唉,这大好的日子……”语气带着疑惑,但更多的是遗憾。
顾月初心知肚明,却只含糊的说到:“或许是遇到什么伤心事了吧。”
乐安侯夫人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么。
另一边,文家的马车上,几人还是照着来时一样分坐两辆马车。
伍氏和文琅这辆车上,伍氏眉头深锁,神色复杂。
文琅看着这样的伍氏,心中大震,这是遇到什么棘手问题了?连他娘都能露出这么复杂的表情了!
文琅挪到伍氏身边坐定,凑上前,好奇的询问:“娘,出什么事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去?”
伍氏语气怏怏的说:“你祖母说身子不舒服。”
文琅登时脱口而出:“是不是乐安侯府的顾小姐惹祖母不快了?”
伍氏没好气的瞪着他:“你怎么会这么想?人家顾小姐好着呢,你祖母也喜欢得紧。你和顾小姐的亲事也说定了。”
文琅瞪大了眼睛,差异莫名的问:“怎么就说定了?她都不喜欢我,我也不稀罕她!这亲事,我看还是算了吧。”
伍氏在文琅胳膊上拧了一把,恶狠狠的说:“说什么浑话?这事你祖母应了,来之前,你爹也是准了的,你可别犯浑。”
文琅撇了撇嘴,觉得顾月初还真是莫名其妙。既然主动提出相看,那应该就是代表对他有意思吧?可见了面却又对他不假辞色!
你说,她不喜欢他,瞧不起他吧,可她偏又同意这门亲事!
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子。
文琅决定不想了,反正他的亲事也不是他能做主的,于是心大的转移了话题,问他娘:“娘,您刚刚干嘛那副表情啊?怪吓人!”
伍氏不高兴的瞪了儿子一眼,这才叹了口气,说:“你祖母刚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突然就看着阿棉哭了。”
伍氏顿了顿,有些忧心忡忡的说:“我瞧着,阿棉怕是不能留了。”
文琅大惊失色,险些惊叫出声:“什么叫阿棉不能留了?她不是祖母身边最得用的大丫鬟吗?我瞧着,阿棉对祖母也是忠心耿耿的啊!”
伍氏再次紧紧的皱起了眉头,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上次你二伯的事闹出来,你大伯和你爹就有心想分家,可是你祖母一直不开口。……后来,阿棉越俎代庖,当着众人的面说可以分家。后来你祖母就松口答应分家了。”
文琅惊讶不已,“还有这事?那阿棉也太厉害了,连祖母都听她的!”
伍氏点头:“可不是?你爹那几日也在寻思这事,觉得阿棉对你祖母的影响太大了,怕将来成了祸患。”
文琅想了想,语气不忿的反驳道:“爹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了?阿棉对祖母有多好,有多衷心,大家都看在眼里呢,怎么就成祸患了?再说了,阿棉说服祖母分家,这不是好事吗?爹应该感谢阿棉才是,怎么还防备起来了?”
说完,见伍氏脸色没有缓和,他又小声的补充了一句:“反正我觉得阿棉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