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汪轶鸣那一脸的为难相;
阎氏顿了片刻,叹了口气,只得松口道;
“也罢,我观你对那俩丫头还不错,便依了你就是;”
“不过你返京后莫要耽误时日,早做准备;至多一年,这俩丫头你必须收了房。”
看着阎氏那一本正经,不容置疑的样子;
汪轶鸣真是哭笑不得;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花点儿时间自我消化一下也就差不多了。
随即便对着阎氏重重的点了点头;
“是,娘!”
阎氏白了一眼自己儿子那一副假正经的样子,对着其肩膀抬手就是拍了一巴掌;
“切,少跟为娘来这套;到时断不可跟我这里再诸多的借口。”
“嘿嘿嘿…是!遵命!保证完成娘的交代!”
母子俩又就琐事闲聊了一会儿;
淳儿、葵儿也泡好了茶,给这娘俩各添上了一杯。
抿了一口,放下手中茶盏,汪轶鸣望了望正房,道;
“爹呢?上衙去了?”
“嗯,一大早便去了;今日诸事繁多,还要去见知府大人;估计得酉时方才能回来。”
“哦。”
微微点了点头,便起身伸了伸懒腰,道;
“娘,我也得去趟别院了;那帮兄弟们估计还都在等着我呢。”
“好,你去吧,娘这里也有不少事要忙。”
汪轶鸣起身对着阎氏行了一礼,转身欲走,却又被母亲叫住;
“鸣儿,晌午饭,你是回家吃,还是送别院?”
汪轶鸣想了想,道:“娘,晌午就别忙了;我带他们外面找个馆子吃吧。”
“也成,城南有家叫云鲜居的酒楼不错,食材新鲜,口味地道。”
“好的,娘。”
“今日晚些早点儿回来,你爹交代了,晚上还要宴请,昨留守在马栏铺的你孙郓两位世叔也要回来了。”
“哦。”
“对了,叫冲儿、翔哥儿、横哥儿他们哥仨也别急着回家了,我一大早就通知了他们爹娘,包括你二姨母一家子今日都到府上赴宴。”
汪轶鸣闻言,顿时明白了过来,今晚怕是要比昨夜还要热闹;
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你那些小兄弟们也别落下,全都叫来吧。”
“好。”
汪轶鸣拱手应下,转念一想,又对阎氏道;
“对了,娘,小冲他们哥仨能顺利在京找到我,可全赖萧锐兄弟帮忙;那可是出人又出钱,要不然这仨小子非但找不到我,估计都得露宿街头了;咱们得找个时间登门致谢一下。”
阎氏听了,随即露出笑容,道;
“嗯,鸣儿能不忘此事甚好。”
顿了顿,阎氏继续说道;
“萧锐这孩子厚道,又是你的发小;我与他娘,你苏姨也许久没走动了;这手帕交的姐妹,加上你萧伯伯与你爹也是少时不错的玩伴;今日请他们到家一聚,当面答谢也是应当的。”
“至于日后登门答谢,娘会另做安排的;这便差人去请他们一家晚上来家赴宴。”
“好,全凭母亲安排。”
汪轶鸣躬身又是一礼。
出了府门,汪轶鸣只身朝着别院而去;
昨日夜深,街上无人,此时却是热闹非凡;
沿街商铺打出的招子下,家家门可罗雀;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人声鼎沸;
“豆腐哦…”
“锵刀—磨剪子!”
“针头线脑儿,桃木梳子…”
“好喝的辣汤!”
“烙馍来了!烙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