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遣我前来,为的是告知胡长老关于五弟的事。”
夜簊头都不敢抬起,小心翼翼地回答。
“笙儿?他怎么了?”
“五弟数月前闯入圣血祠,盗取供奉其中的前代真灵之血,已逃出本族……”
“胡说八道!”不待夜簊说完,胡长老便打断他,厉声咆哮起来。
夜簊连着退了十余步,才堪堪站稳身形。
“胡长老息怒,晚辈说的句句属实,此事是经由大长老确认过的。”
“笙儿的资质要那东西又有何用?你们夜家欺人太甚!笙儿在哪里?你们把他怎么了?”胡长老怒吼。
它硕大的身躯已不再俯卧,扒着石台栏杆探出一只巨首,七条狐尾不停地甩动。
夜簊此时被惊人的灵压笼罩,压得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伏倒在地不停地解释。
“晚辈万万不敢就此事信口雌黄,大长老有亲笔信托我带来交付给您。五弟已经……已经……畏罪自裁。”
他一边说,一边从怀中艰难地掏出一个玉简。
胡长老伸出前爪一抓,就将玉简凭空摄过来,注入法力解开封印,玉简缓缓展开,他快速地看起信来。
夜簊依旧匍匐在地,一动不敢动,背上早已经冷汗浸透
心中飞快思索着,来之前他已准备多个对策。
若是对方相信大长老的书信解释,就趁势献上此次带来的重礼,修复早有芥蒂的关系,毕竟两族是数万年的世交。
胡长老这一支是交恶定了,但柳长老对自己可是青睐有加,能拉拢过来引为助力,自己在族内的地位就更稳了,此次前来事先已联系过他。
即使对方不信,自己背后是夜氏一族,自己可是这一辈中资质最好的嫡子,对方为了一个庶女和她所出的庶子,难不成要撕破万年交情?
夜簊看了石台上一眼,胡长老神色阴晴不定。
“大长老不知安的什么心,派遣的好差事!”
若是对方非但不信,强硬动还要手,只能拼命赌一把。用父亲留给自己的法宝来抵挡一阵,好争取时间逃出殿去。
只要能得到柳长老的庇护,还是能保得性命的。
只不过逃出百陵殿的概率,实在是低的吓人。
就在他转着各种念头,预演可能要采取什么具体实施步骤时,石台上的胡长老将手里的玉简一合。
“哼!你们根本没有实证!”
“既没有人亲眼见他盗取真灵之血,最终也没有找到丢失的真灵之血。就凭遗失此物之时一些巧合,用拼凑的证据含沙射影,就一口咬定是他所为。”
“真以为我们天狐一族是泥捏的,好欺负吗?”
胡长老说罢便蹿下石台,化为人形作势便要动手。
“前辈……”
夜簊见对方不管不顾的要对自己动手,吓得急忙向后窜去,伸手便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黑色的印章。
“少主!”
夜簊身后一左一右闪出两道人影,挡在他的身前。
正是闫齐二位长老,他们将手中法宝向胡长老扔去,只听得一声巨响,两件法宝自爆开来。
两人也不回头看,连忙护着夜簊向殿外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