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之气？”三道声音异口同声地问。

老余点点头：

“咱们修士与普通人的区别就是能够引灵气入体，而资质好坏决定了能引动的灵气多少，也就分出了强弱。可这资质是怎么来的呢？”

方离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想当然地认为资质就和人的相貌一样，当然是天生的啊！

老余摇着头：

“天地有灵，生灵孕育之初就是来自于天地间的灵气，可以算是先天的一点精魂。可随着胎儿生长，先天精粹就被染上了污浊，待到生下来落了地，大部分婴儿的先天经脉都已经被堵住，再也无法沟通灵气。只有少数人能打通一点点脉络，开了气海成为修士。”

“资质就是保留的先天精粹的多少，精粹越多，能沟通的天地灵气就越多，也就是资质越好。”

“从炼气境到筑基，再到金丹境、元婴境、合体境，都是不断用灵气打通全身脉络，以求用后天的身体达到先天的状态！”

“你们可知道仙人？合体境时若是能将全身都恢复到先天状态，就可以飞升成为仙人！而据说仙人吸收的，就不再是灵气，而是另一种先天之气！仙气！”

方离眼睛越睁越大：

“老余，那这源气岂非就是仙气了？”

老余嘿嘿笑道：

“别想太美了，我只说是先天之气的一种，也不一定就是仙气。”

“我看过的道书上曾说，天地初开时的气就是先天之气，分很多种，然后随着时间，先天之气又分化成为各种灵气。”

“你们看啊，现在外边天地衰落，已经没有魔气的存在，也就是小大人说的暗灵气，可从碧玉树里冒出来的源气里竟然还有，这说明源气是高于外界灵气的存在啊！比灵气还高级的，可不就是先天之气？”

嗯，也有些道理，虽然说了跟没说一样！

老余不服气：

“别的不提，首先方离的资质就绝不是常理所认为的灵气驳杂，三种、四种甚至五种灵气的属性，那叫驳杂，先天经脉跟个筛子一样四处漏风，看似啥都通，实际啥都不精，修炼能快吗？可驳杂到你这样所有的灵气都能吸收的，那就是本质上的不同了。”

“你应该是特殊道体，体内经脉能吸收“源气”，还能使用空间法则，你这个应该叫先天源气空间道体！”

老余为自己发明了一种新道体得意洋洋，小天骑和青儿举着酒碗一碰：

“老余，你这都元婴境老怪了，也说不明白源气，喝酒吧！”

方离倒是举着酒碗陷入了沉思……

“老余，这世上真的有仙人？能飞天遁地的仙人？”

老余哈哈大笑，恣意张狂：

“飞天遁地何须仙人？金丹境修士就能辟谷不食，可飞天可遁地，仙人那是要举手摘星，挪山移海的！”

“我的师父，也就是上一代的荡云魔宗宗主，就亲眼见过老祖师渡过了升仙劫，原地飞升到仙界去了！”

“知道为什么得去仙界吗？那是因为这个下界根本载不住仙人的力量！仙人挥挥手，万灵大陆就得崩碎！”

真的有仙人，仙界！

方离来了异界，一开始只是想如何活下去，然后是如何更好的活着，有了小天骑同命契约带来的超长寿命后，方离还有点茫然，不知自己要走的路在哪个方向。

可今天老余的一番话如同暗夜里炸开的烟火，点燃了他的梦想：成仙啊！

作为前世帮派小混混，方离最大的幻想也就是中个彩票或是当上那一片的老大，成仙，想都没想过！

可现在有一条成仙的路就摆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