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和妹妹有两份父爱母爱，哥哥和妹妹都像你们的爹，皮肤很白，眼睛像你们的娘，明若晨星。”

听到妈妈说的话，淼淼看向照片，她的眼睛确实更像娘。

自己以前就住在她的肚子里面吗？她一定很辛苦吧。

“下个月爸爸带你们去祭拜他们，你们要多和他们说说话。”

陆行云应声，“好的，谢谢爸爸。”

淼淼默默点头，她也同意去。

周舒宁见她接受良好，问起别的事情，“淼淼身上还痛不痛？要不要擦药水？”

“妈妈不用了，我们在政委爷爷那处理过了。”

这时淼淼肚子咕咕叫，周舒宁噗嗤一笑，“淼淼饿了呀，妈妈给你做好吃的。”

淼淼不好意思起来，她拿着照片端详，陆行云陪着她，半晌，淼淼示意哥哥靠过来，在陆行云耳边小声地说：“哥哥，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很喜欢娘，但我更爱妈妈。”

陆行云愣住，他看向那张黑白照片，他对爹娘的记忆并不深刻，但脑海中依稀记得某些场景，他爹会把他高高举起放在肩头，会抱着他转圈圈，也会带着他给未出世的妹妹讲故事，他娘躺在床上微笑地看着他们。

妹妹说她更喜欢妈妈，自己呢？

要是自己和妹妹一样更喜欢妈妈，娘会不会很伤心？

等夫妻俩做好饭，就发现淼淼已经恢复正常了，陆行云则是两眼无神、心不在焉。这兄妹发生了什么？奇奇怪怪的。

晚上，淼淼来到主卧黏着周舒宁，“爸爸自己睡，我要妈妈过去陪我睡觉！”

陆翊明极不情愿，“不行，没了你妈妈我睡不着。”他才吃了几顿肉啊，闺女就过来给他添堵。

“不要，妈妈现在就要过去陪我睡！妈妈～”淼淼在床上撒泼打滚，像个土匪一般，霸占了大半张床，“不然我就呆在这里不走了。”

“媳妇……”

今晚周舒宁没心情做那档事，她无情无义地拒绝了陆翊明，“你赶紧关心关心你儿子吧，不搞清楚你儿子在想什么，明天晚上你还是自己一个人睡。”

就这样，陆翊明看着达到目的的闺女牵着媳妇往外走，他只得敲响儿子的房门。

“爸爸，您有什么事情吗？”

陆翊明看着面前的小少年，“你妈妈想知道你吃饭时在纠结什么事情。”当然了，他也想知道，不过得把媳妇请出来，儿子才会坦白。

果然什么心思都瞒不住爸爸妈妈。

“爸爸，你说，生恩重要，还是养恩重要？”

陆翊明闻言，脸色严肃起来，“为什么提到这个？”

“淼淼说她更喜欢妈妈，我认真想了想，我也和她一样，一想到这个，我就不太敢去祭拜爹娘，我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们。”

陆翊明拍拍他的肩膀，儿子这句话是对他和媳妇的肯定。老傅知道了，怕不得从棺材里活过来，他亲儿子居然更喜欢养父，自己又赢了老傅一次，哈哈哈。

陆行云：……爸爸，我好像没明确说更喜欢你。

陆翊明暗爽了一会，对儿子说道：“我曾经看过一句话，生而不养，断指可还，未生而养，百世难还。有的人认为养恩比生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