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道菜很是符合小九和鱼鱼的胃口。

雪雪优雅品尝早餐，体会着甜品带来的幸福感，不时流露浅笑。

闲暇的早餐时光过后，洛何穿戴整齐，换上干净的白衫，确认一眼储物空间中“月下美人”的状态。

尔后，动身前往约定的碰面地点，云都鱼市。

云都鱼市里，大多是湖鱼和田鱼，除了乌鱼、鲤鱼、鲢鱼等常见河鲜外，还有甲鱼、螺蛳、虾蟹、海菜等。

天色尚早，这里便已是热火朝天的架势，摊主、顾客、货运不在少数，地面湿漉漉的水渍，空气中弥漫鱼市的气味。

洛何很喜欢逛菜市场，这和他的职业分不开联系。

每一个摊位上的食材，在他眼中都能做成美味。

“黄鳝适合切段葱烧。”洛何左顾右盼，碎碎自语，“黄花鱼可以和豆豉一起蒸……”

有家摊位格外醒目，店主身旁站着一头体格偌大的鹈鹕。

这种宠兽名为鹈鹕鸟，水加风系，喙长，喉囊发达，它那巨大的喉囊里仿佛塞得下十多条小鱼。

被人类驯化的鹈鹕鸟，会帮助人类捕鱼，在水面上遇到宠兽侵害时也能有自保之力。

洛何不由望向鹈鹕鸟，见它目光锐利，不像是寻常渔家的宠兽。

店老板手持鱼刀，给砧板上的草鱼刮鳞，手法娴熟。

他头绑白布，抬起头露出一张黝黑的面容，打量着洛何，眼睛微微眯起。

“买鱼吗？”店家冷淡地问，“今早刚运来的，适合和竹笋一起吃。”

听到这话，洛何心底了然大半，走向摊位，道：

“不买鱼，我是在这附近捡到了个香囊，想问你知不知道是谁丢的。”

洛何摊开掌心，夏苗赠送的香囊，即使在这腥味浓重的鱼市中依然散发难掩的清香。

店家横了眼洛何，‘咚’地一声将刀插入砧板里，拿布擦了擦手，然后回首看向鹈鹕鸟：

“要是有顾客来，你记得接待。”

“呜！”鹈鹕鸟亮起白翅，仰起喉囊发达的脑袋，像是对这活儿熟悉得很。

旋即，店家离开摊位，瞥了眼洛何：

“和我来。”

洛何跟上店老板的步伐，回望一眼勤勤恳恳守在摊位前的鹈鹕鸟，好奇道：

“鹈鹕鸟还会帮你卖鱼？”

“它还会称斤两，找零钱呢。”店家撇嘴一笑，“少称几两，客人也不会追究，因为是鹈鹕鸟干的，不关我事。”

洛何憋了半天，道：“六。”

店老板领着洛何，在鱼龙混杂的鱼市里穿行，借着噪音的掩盖，大大咧咧地道：

“我听过你的事迹，兽潮的幸存者，西南赛区新人赛的冠军。”

拐了个弯，出了鱼市，前排像是花鸟市场，一列卖渔具、观赏植物、观赏鱼的商铺。

“像你这样的天之骄子，怎么这么想不开，要和我干同样的活计？”店老板扭头咧嘴笑着问，露出白晃晃的牙齿。

“因为这行来钱快。”洛何答。

店老板赞赏似的吹了声口哨，道：

“你就不怕风浪太大，一不小心翻船了？”

“风浪越大，挣得越快。”洛何道。

猎人会是地下组织，挣钱的路子明显要比官方组织多得多，更有契约珍贵宠兽的机会。

即使是新人王冠军，利益使然之下加入猎人会，也不足为奇。

“说得好！”店老板对这个回答感同身受，“我以前是卖鱼的，以前风浪大的时候别人都不敢出船，就我一个人出去赚得盆满钵满。”

店老板收敛笑意，沉声道：“但是你也要小心，干这行一不留意就会全赔进去。”

洛何好奇道：“你的船翻了？”

店老板噎了一下。

洛何八卦道：“然后因为还不起债，到头来了猎人会？”

店老板：“……”

这小子，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就是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