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有方圆数里大小的微型宇宙，完全由各种天道规则交织而成，方一演化，就立刻发生了宇宙大爆炸。

只听一声巨响，整个宇宙都爆炸开来，整个广场也随之应声灰飞烟灭。

秦越的意识都感觉四周一片混沌，空间都完全塌陷湮灭。

有一种混沌降临，天地大破灭的感觉。

在这场大破灭之中，他的肉身瞬间气化，只剩下吞噬法则金丹。

但吞噬法则金丹吞噬吸收伤害的速度，明显跟不上宇宙破灭的速度。

仅仅持续了片刻。

他的吞噬法则金丹就炸裂开来，湮灭得一丁点都不剩。

“失败了？”

吞天皇看着已经一片混沌的广场中央，那里大道劫光弥漫，令人看不真切。

可是他能够感受到，秦越的生命气息已经彻底消失。

“难道是我推算错了，他根本就不是吞噬之子？”伊莉丝也陷入到了自我怀疑中。

而此时此刻，秦越已经陷入到了一种虚无的状态。

他整个人已经消失了，只剩下法则金丹炸开后散落的一些宝物，其中和他性命交修的那株图腾圣树上，还保留有一点他的气息，且正处于消失的边缘。

这一刻，从科技文明道路的物理意义上来说，秦越已经死了。

但他的烙印还在，不是灵魂，而是灵魂深处一种不灭烙印。

长久以来，人世间一直有种说法，那就是真正的死亡不是肉身死亡，灵魂消散，而是彻彻底底的遗忘。

只要这世间还有人记得你，那么你就依然还活着，活在别人的记忆之中，甚至可以凭借这种记忆复活。

当然，这种说法并非空穴来风，在佛门典籍中也有类似记载。

在佛门中，这种不灭烙印被称之为阿赖耶识和如来藏。

其中阿赖耶识是生灭和不生灭的合和。

如来藏则是一种清静无为的法性，是佛性本源，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万法之本性。

用人话说，就是秦越现在正处于一种不生不灭的状态。

说他活着，可他的肉身灵魂已经彻底消散，说他死了，可他存在于这个世间的烙印还在。

“大梦几千秋，今夕是何年，我死了，但是我依然还活在每一个人的记忆之中？”肉身崩溃，灵魂消散的刹那，秦越分明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精神意识正在分散开来，融入天地，越来越分散。

根据研究，精神意识聚集在一起就会形成灵魂，那么当它们分散开，就代表灵魂正在消亡，回归天地。

这个过程可能就是一刹那的功夫，但是刹那之间又存在着无限可能。

只要别人还记得你，那你的存在和定义就不曾消失，可以永恒存在。

突然之间，秦越就悟了。

他终于明白了，什么才是吞噬法则的上位法则，那就是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