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对老杞的要求有些排斥,我对他说道:“你要他和你住一起,你认识他吗?你确定他不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老杞点头,用手比划了几下,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十年前见过这个少年,帮过他,所以他要回报他。可后来我才知道,这少年才不是他什么恩人,而是他小师弟。
知恩图报,也算有情有义。“好吧!”我无奈道。最好是别出什么事,要是出了什么事,老杞难辞其咎。
我示意老杞与我一同下到大厅,那蒙面白纱女子在和店家商量怎么安排护卫和自己的阿弟,那少年却坐在桌旁生闷气,似乎不满自己的阿姐这么窝囊。
我走过去道:“姑娘如此通情达理,不如与我们一同住下。”
那店家与蒙白纱女子闻言转头看向我。我道:“我家杞大哥一人居住,房间宽敞,令弟可愿意与我兄长同住。”
那少年闻言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我,又看了眼老杞,见我们穿着一般,不似达官贵人,竟然拿剑背靠柜台,傲然不理。
那蒙面白纱女子忙道:“可以的。”
又转向那少年道“阿弟,这位阿妹的兄长愿与你同住,这下你该开心了吧!”
那少年却只“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一边。
我瞧着有些好笑,转头向老杞瞄了一眼。意思:瞧见了没,人家瞧不不上你,认为和你同住降低了身份,你今天这恩是报不成了,老杞却只是憨笑。
那蒙面白纱女子道:“阿弟,你别闹了行不,现在已经很晚了,你速速收拾一下,吃完晚饭睡觉,明天还得继续赶路。”
那少年嘟囔道:“我见你就是特想见姐夫了,什么都顾不上了。而有了姐夫,你也不再疼我了!你瞧瞧那都什么人啦!一下人呢?要我和他同住一间房。”
晕死,这完全就实实在在被宠坏了的少年郎啊!不但连姐夫的醋也开始吃,以后恐怕这姑娘夹在丈夫与小弟之间,要成夹气包了。
而且听他说的那话,说老杞是个下人。以我现代人的观点,我都没把老杞当个下人,把他当自己人,他反而把他当下人了。
我也来气了道:“杞大哥,人是你要求的,我也说清楚了,但人家不愿意,我也没办法。杞大哥我先去睡了”说罢我打了“呵欠”回房了。
回到房内,涟妈妈早已将行礼衣物整理好。见时间尚早,便从随行的包袱里拿出一本书想静心观看,哪知道,翻来翻去就是看不进去,心神不宁啊!
我素性扔下书,让涟妈妈帮我泡了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涟妈妈你帮我去看下那少年有没有去老杞房间。我实在不放心。”
“好”涟妈妈应了一声。然后快步走出房间去敲了老杞的门,可我却发现我右边那间房突然间住了人。
我道:“涟妈妈,快回来。”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房里面突然窜出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把大刀立马横在涟妈妈脖子上。
老杞,你他妈的要做好事,这下可把我连累上了,你和别人换了房,你怎么也不支呼一声,你这不是存心害我吗?
心里在骂着老杞,口里却说道:“好汉,有话好说,你千万别冲动,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别伤害我母亲。”
我边说边退,我记得我的剑就挂在客房门后。我左手扶门,右手迅速摸到了门后的婉邱剑。我顺手一脚把门口一条凳子踢翻,故意造成很大的响动。
我怀疑老杞和那少年换到了我右边那间房里,凳子一倒,响声这么大,他们两个肯定听得见。
果然听见“吱呀”一声开门声,两人穿着里衫开门而出,待两人看到涟妈妈脖子上的刀,都傻眼了。
一会儿,那少年焦急的大叫了一声:“阿姐,”回房提了宝剑就要杀过来,我知道我的推测得到了证实。
我安排老杞就是怕出事有个人照应,他倒好,一下把房子换给她姐了,这不是故意的让他姐姐遇险吗?如果此时房间里是他们两个会出现这事吗?
这任性的破孩子,把事情全搞砸了,还连累了我。还有老杞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这种情况下报什么恩,做什么好事??
那大汉道:“你们不要过来,你们一过来,我就杀了她,再杀了屋里的两个女人。”
我急声阻止少年道:“那个…你先别动,你阿姐会没事的,但你一动,不但你阿姐的命没了,我母亲的命也会没了。”
那少年被我的话震慑了,一时无措道:“狗贼,你好大的胆,连我们虞家的人你也敢动。”
那汉子道:“我管你是哪家的人,我只知道有人要我们抢到此女,赏我们万两黄金。”
谁,谁有这么大的手笔?赵高吗?有这个可能,必竟此地离咸阳不足百里,快马加鞭,一天半足够了,胡亥吗?这就一个毛小孩子,赵高说什么,他就听什么?没什么主意。
还有谁呢?陈胜吴广,可能吗?他们没这么多黄金。现在由章邯带领的秦朝军队正在平定,自顾不暇根本没时间来抢这么一个女人。
哦!等等,刚才这少年说什么虞家,难道这少女就是虞姬,不是说她不但舞姿楚楚动人,剑也同样挥得轻盈如水吗?为什么轻易被这些人抓了。
传说她本名叫虞微,她家和项羽家当年都是楚国的贵族,后因秦灭楚,两家都隐姓埋名在迁入垓下。两人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待到婚嫁时,两家顺理成章成为儿女亲家,郎才女貌不知羡杀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