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昌拍手称快,“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荣昌上下打量着那男子,很是不屑,“圣贤书都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怎的如此无礼。”那人听见骂自己书白读了瞬间生气反驳着。
“你有礼,有礼到这里来欺负弱女子这算什么本事。”荣昌嗤笑着。
“我难道说错了吗?”他始终都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玉珠从前本就是娼妓出身,就算从良也不能否认什么。
“抓着旁人的痛处难道就是对的吗?”李珏上前将冒头的荣昌按了回去。
荣昌不服气的在李珏身后叫嚷着:“你是哪家的。”她就没在上京城见到过他。
李月含拉着荣昌的衣袖,小声道:“春闱已过,应该是春闱的书生。”
荣昌听得这话翻了个白眼,这样的人也能留下。
春闱已过能留在上京城的必然是过了的,这样的人也配做官。
那男子见一众人说他,他反驳不过来落荒而逃。
玉珠和身前的女子正在向刚才仗义执言的人道谢。等到荣昌她们的时候,站在玉珠身侧的女子瞬间泪目。
刚才闹那样的一出,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此刻就她们几个还在。
那女子跪在她们面前,倒是将荣昌吓一跳,“你快起来,这我们可受不起。”
她们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如何能担得起她的跪谢。
可是那女子并没有起身,反而是艰难地朝着她们磕头,“拜谢公主大恩,公主恩情阿莲没齿难忘。”
玉珠在阿莲跪下的时候也已经跪下。
倒是李月含没有想到阿莲会认出自己来,她上前将人扶起来,“都是小事,别这样。”
当日李月含离开的时候,阿莲曾在侧门看到公主出府门,这才发现原来当初在北疆遇到的真的是公主。
当初在北疆是因为公主她才逃出来,而今在东陵也是因为公主她才得以洗刷冤屈。
一众人坐在茶楼。
李珏和荣昌这才知晓李月含在回上京城之前还办了这样一件事。
李月含的目光落在阿莲身侧的玉珠身上。
或许是李月含的目光带着疑惑,阿莲看向身侧的玉珠,难得的解释着:“当初流落青楼,玉珠姐姐对我多加照拂。”
所以在沉冤得雪之后她就给玉珠赎身,然后两人来了上京城。
李月含点头,“有人陪着总归是好的。”有人陪伴就有牵挂,不至于落寞。
她看着妆台上的口脂胭脂,指腹落在冰冷的瓷盏上带着微冷的凉意。
若是姬月在就好了,她们已经分开数十天,应该快回来了。
阁楼之上能够看到远处的飞檐屋峭,清风徐徐吹过湖面泛起涟漪,柔软的柳枝随风起舞。
双手撑着楼阁望着远处的人群,“这些都是今年春闱的才子,你瞧瞧有没有好的。”
淑妃端着茶盏的手一顿,看向太子和儿子,两人面上都看不出来什么。
她将手中的茶盏放下,走了过去,“陛下这是何意?”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陛下不是知道阿稚的心意了吗?为什么还要选人。
阁楼离那处不甚太远,他们在阁楼之上能够看到那些人,但是那些才子却看不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