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又说回来,厨师和管家也有可能,如果管家说的清洁工的意图是真的,他们都有可能在暗中保护。
你怎么确定是花匠护着你,而不是管家护着他的女人?
张哲翰越想越头痛,本来想浑水摸鱼,没想到越摸越浑,孰敌孰友变成了一锅粥。
头顶的水面上又飞过一只怪物,速度似乎慢了下来,张哲翰问道:“艾曼,你的伤怎么样了?”
艾曼抡了抡修长的胳膊:“多亏你那颗血药,刚才又吃了烤鱼,差不多恢复了。”
张哲翰说道:“我有个想法。”
“说说看。”
“如果在水里,怪物是不是打不过你?”
在麦地那工匠村外的无花果树林,张哲翰亲眼看见“哈托尔”在水里也能变成美人鱼,以一敌众,战力爆表。
海妖王后说,打伤她的是海妖王的私生女,只有人鱼才能进入海妖王宫,所以艾曼极有可能就是那位私生女。
但没有证据,她早已撇清,说自己是龙界的海妖,可陶一山的调查又表明,除了艾曼似乎再没有能打伤海妖王后的海妖。
这是两人之间都心照不宣还没捅破的窗户纸,张哲翰不能说,也不想说,毕竟人家刚刚为你拼命。
刚才套她的话就是想让她自己自证清白,没想到她顾左右而言他,应该是还有什么顾忌。
阿玛纳城的选择题究竟是入场券,张哲翰虽然被感动了一把,但真正的考题却是那层窗户纸——她究竟是谁。
因为还有一种可能,阿玛纳城的拼命会不会是一出戏,一场苦肉计?
“我不敢肯定,”艾曼思考了一下,“这几个 πνσνθauμaμopφ 都是诸天境,几乎找不出任何弱点,理论上说,在水里一对一的话,我的战力加倍,应该打得过它。”
“布莱曼把通天绳给我了。”张哲翰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她的脸,他看储物舱里的人是上帝视角,艾曼并不知道他在看她。
“这事我知道,是清洁工给了他压力,不过我觉得不管是管家还是清洁工,背后一定有什么阴谋。”
艾曼语气坦然,脸上看不出任何疑点,说的话也无懈可击,都是本着“合作伙伴”的态度实话实说。
“我的意思是,咱们是不是有可能抓个俘虏,搞清楚这些怪物是怎么回事。”
艾曼大笑:“哈哈,不愧是渣男,脑洞真大。”
张哲翰搞不懂渣男和脑洞有什么关系,“你觉得不可行?”
“可行,不过有两个问题,”
“你说。”
“第一, πνσνθauμaμopφ 在水里战斗力如何谁也不知道。”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第二呢?”
“咱们的攻击窗口只有6秒,一击不成必须逃走,否则会再次变成群殴……”
艾曼说着说着停下了,在她的身旁出现了一根极细的红色藤蔓,“通天绳?你把它给我?”
“不然呢?”
“这可是无无境神佚物啊!”
“知道渣男泡妞的手段了吧?是不是芳心大动了?”
艾曼罕见地脸红,羞涩道:“哪有嘛……”
“嘘~~”
伴随着嘘声,艾曼突然感觉到冷,河底的美人鱼变成了两条,一雄一雌,雄的紧紧缠住了雌的,两条鱼绕在一起。
“唔唔……”“开关”又一次受制,艾曼浑身瘫软,头顶上不时有黑影掠过,她不敢动,只能任由摆布。
张哲翰猜她心里一定很惊诧,为什么我也是美人鱼的形状,但她不敢问,她知道只要一出声就有可能马上暴露。
张哲翰也只是嘴唇在动,人鱼状态的艾曼愈发美艳动人,他很想体验人鱼交配是怎么回事,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强压冲动,运起空空术。
他把通天绳给出去的目的,除了泡妞感动,更重要的就是把幻萦术“偷”回来变成固化技能。
通天绳几易其手,让他进一步认识到,只有“偷”来的技能才真正属于自己。
月光从水面漏下来,在美人鱼的脊背勾出细碎的光斑,像被揉碎的银河。
她的喘息声在他耳畔萦回,像春天解冻的溪流,带着河水的清脆与暖意。
他的指尖陷入她的发间,粗糙与细腻在肌肤激起战栗。
无法克制的欲望之下汹涌着肆意的攫取、掠夺和偷盗,男人要的是技能,女人要的是男人的心,各取所需。
不过他们运气似乎都不太好,男人没偷到技能,女人也没能拿到男人的心,双双陷入了欲望的泥沼,难以自拔。
人鱼纠缠,剑悬头顶,危机四伏,仿佛戴着镣铐跳舞,那种新鲜与刺激对两人来说都从未有过。
抓俘虏的事被抛在脑后,偷技能的事也被扔出九霄云外,只剩下贪婪的吮吸和攫取。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精疲力竭之际,才依依不舍地相拥相依,张哲翰强弩之末最后一次运行空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