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份。”
“真是荣幸至极。”
陆瑾回了房间,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那个墨玉戒指就跟魔咒似的,一直在她的眼前晃荡,翻来覆去的,让她很是担虑。“小姐,您跟烙饼似的,到底怎么了?”
沉吟端了碗水过来,“这是有心事?”
她跟着陆瑾这么多年,哪怕小姐换了个芯,有些毛病还是一模一样,那就是一有心事就睡不着。这位小姐素来心大,很少有这样的情况。这就意味着,一旦出现这种情况,那这事……小不了。“我在想,顾仁为商,想必是行走天下之人,这人老奸巨猾的,做什么事都是利字当头,那墨玉戒指瞧着不怎么值钱,为什么要装在盒子里锁着呢?”
陆瑾靠在床柱处,实在是想不明白。沉吟挠挠额角,“奴婢也没想明白,这银票房契地契的都在外头搁着,为什么偏偏这一枚钥匙和一个墨玉戒指被这样精心保护着呢?”
“定是大有来头。”
陆瑾裹了裹后槽牙,“哪天得仔细的问问,问清楚问明白,说不定……”沉吟诧异,“小姐,您是觉得这顾仁藏了家财?”
“可能,比家财更了不得的东西。”
陆瑾意味深长的开口。沉吟:“?”
她不懂。不过,不只是沉吟不懂,李海也不懂。自家王爷盯着那盒子看了很久了,也不知能看出什么花来?“王爷?”
李海低低的开口,“您这都盯着看了一个多时辰了,这上面有几针几线都瞧明白了吧?有什么可看的?”
赵明暄捻起那枚墨玉戒指,“你说,这上面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
“该怎么说呢?”
李海想了想,“顾仁这老东西,无利不起早,他这般宝贝似的收起这东西,肯定是有目的的。不值钱只是表面,关键是后面!”
赵明暄白了他一眼,这不是废话?“顾仁是肯定不会招供的。”
李海摸着下巴,“要不,卑职去问问别人?”
赵明暄没吭声,反复瞧着那张白纸,终是也放回了另一个干净的盒子里。原先的盒子承过毒,自然是不能用了,但也不能丢,得先留着再说。“卑职会小心的。”
李海低语。赵明暄没反对,那就是默许,其实他也想知道,被顾仁藏起来的秘密到底是什么?瞧着陆瑾那副一瞬即逝的惊诧之色,显然是知道点什么。有什么事情,得偷偷藏起来?白日里,除了赵明安闹腾着要见陆瑾未果,其他倒也没别的事情。关于那些房契地契还有银票,赵明暄是一点都不担心陆瑾会私吞,就算她拿了也没用,朝廷会下令,将顾家的财产充公。也就是说,陆瑾拿了也不敢用,除了银票……其他的都得吐出来。银票倒也无妨,她对他有救命之恩,既然她喜欢银子,那他就给足她银子……翌日晨起,陆瑾的身子大有好转,却听得外头有人求见。“见我?”
一碗药下肚,陆瑾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连骨子里都在叫嚣着苦涩,说话的时候,好看的眉都快拧成了一条。沉吟赶紧将一块梅子糖塞进她嘴里,“是!”
“谁啊?”
陆瑾不解。沉吟低声解释,“林公子。”
只要不是沈千辞,其他都好说。不知为何,王爷特别反感沈千辞靠近自家小姐,这要是沈公子来了,万一被王爷知道,那小姐不得倒大霉?“林南?”
陆瑾一怔。嘴里苦涩稍缓,这梅子糖真是酸酸甜甜好滋味。“是!”
沉吟点头。陆瑾想了想,“那就让他从偏门进来吧!正好,我也有话想问问他。”
“是!”
沉吟办事仔细。林南从偏门进来,“恩公?”
这一句恩公,倒是把陆瑾给喊懵了。“别!”
陆瑾摆摆手,“这两个字,我可受不起,不过是举手之劳,为的也不是你们林家,是为了整个北尧城,所以谈不上恩德。你也莫放在心上,若进来只是为了感谢我,还是别打扰我养伤为好。”
林南知道她受了伤,进来之前沈千辞交代过,让他别耽误太久,免得扰了她休息。“听说你受伤了,所以我进来看看情况。”
林南忙道,“我家老祖宗也不放心,所以……你可还好?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镇北王下令,发还所有林家之物,允陶林两家各回各家,是以这两日,两家都在收拾。因着家里挂丧,颇为不吉,所以林南这会即便进了屋,也是离陆瑾一段距离,不敢靠得太近,生怕这晦气沾了她。“你们家和顾家,是死对头。”
陆瑾忽然开口,“这顾家到底是靠什么起家的?”
她这一问,直接把林南给问懵了。“什么?”
陆瑾蹙眉,“我的意思是,你们对顾仁的家底,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