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那撕裂的痛楚…令她现在想想,都记忆犹新。她的手乱抓乱摸,倏地,她摸到了他伤口处,她立即急问道,“宫夜霄…你的伤…”“没事。”
男人闷哼出声。程漓月伸手轻轻的抚摸在他的纱布上面,倏地,她感到指尖一热,好像有什么液体在冒涌,程漓月忙将纤细的手指举到她眼睛能看见的地方…刹时,她的呼吸急喘一声,“宫夜霄,你在流血…”“别管。”
宫夜霄吻出声,此刻,理智尽失,就算失了半条命,他还是想先要她一遍。他可以没理智,程漓月却要晕了,她伸手推他的胸膛,“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程漓月,今晚别找什么借口。”
宫夜霄低喘着抬起头,一双黑眸仿佛被她得罪了似的,冒着不悦。程漓月气恼的瞪他,“我没找借口,你伤口出血了。”
“我的身体我有数。”
宫夜霄说完,修长的手指去挑开衬衫的扭口,深色的衬衫一掀,瞬间,他腰际的伤口就露出来了。只见昨天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溢出了鲜红的血迹,有些触目惊心。程漓月的呼吸一滞,这个男人真不要命了。“你是自已脱还是我来脱?”
宫夜霄对自已溢血的伤口,仿若无视。程漓月突然气了,“今天不做,我们现在去医院。”
“做完再去。”
宫夜霄执拗的说,他相信自已能坚持一个多小时。程漓月呼了一口气,“如果你不去医院,今晚你想都别想。”
“你…程漓月你真善变。”
宫夜霄气得想骂人。“女人就是善变,你才知道?”
程漓月说完,走进卧室里给他拿了一件新衬衫,“穿上我们走。”
宫夜霄这会儿身体还是胀得难受,可这个女人完全把他制造出来的暖昧气氛给破坏尽了。一直从房间到达车里,宫夜霄脸上的阴霾还没有散去,程漓月知道附近就有一家医院,她开车带着宫夜霄过去了。医生是一个女的,她在看完宫夜霄的伤口之后,又注意到程漓月脖子处的吻痕,她不由严肃的建议道,“请二位至少在两个星期之后同房,男人一旦兴奋的时候,血流会更快,更难令伤口愈合。”
程漓月俏脸涨红着,认真的点头,“好的,我们会注意。”
两个星期?宫夜霄听完,脸色又不好看了。他今晚都等不了,还要等两个星期?医生包扎之后,程漓月开车送他回酒店房间,宫夜霄见她站在门口不准备进来,他剑眉一拧,“今晚陪我睡。”
“医生建议你不要太兴奋。”
程漓月摇摇头。“我需要人照顾。”
宫夜霄说完,就按了一下腰际,“你忍心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程漓月其实是可以留下的,因为小泽会和梅姨睡,她晚上也和梅姨说过了,不用担心他们会找不到人。“好,我留下来,但是分房睡。”
程漓月紧记着医生的建议。宫夜霄气苦的看着她,这种想碰又碰不得的感觉,真得折磨死他了。程漓月留下了,她也累了,她走进了卧房里睡觉,把门关紧了。宫夜霄也累了,虽然没有碰到她,但是,今晚总算把两个人紧张的关系给解开了,她睡在隔壁的房间里,也无形的在给他一种安心,这大概是几天里他睡得最好的一次觉。清晨。程漓月睁开眼,便赶紧推门出来,走到宫夜霄的房间里,他门也没关,人也没醒。程漓月坐在床沿上,看着这个男人安静沉睡的面容,嘴角微微轻扬,看来,她还是不适合恨一个人,恨人太累,如果能不恨,那便选择不恨吧!程漓月准备离开的时候,男人不知何时就醒了,伸手一扣,程漓月怕他弄伤腰部,立即乖乖的配合趴在他的胸膛上,“要起床了吗?”
“嗯!我们一起去吃早餐。”
对于男人来说,和她在一起,即便过着一日三餐的生活,也别样有趣。“那好吧!”
程漓月没有拒绝他。“吃完饭,我要去看儿子。”
“你不打算回国了?”
“你什么时候回去,我就什么时候回去。”
说完,宫夜霄目露恳求的看着她,“漓月,答应我好吗?回国之后,我们继续住在一起,完成我和我爷爷的一年之约,一年之后,我会再想办法。”
程漓月不由就想到一个人,她咬了咬唇,“那霍嫣然呢?”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我要得是你,我喜欢的是你,而且,这辈子只要你。”
“那一年之后,你爷爷要你带小泽回去怎么办?”
宫夜霄眯着眸,想了想,便笑着回答,“那我就跟你和儿子一起走,离开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