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的夜晚,沈嘉念衣衫破烂,狼狈地跪倒在男人的西装裤下,仰起的小脸苍白如纸,嘴唇颤抖乞求:“救我……”黑伞下,男人的脸庞看不真切,只闻得一声短促的轻笑,辨不出情绪。
边上的陆彦之暗忖:这姑娘找对人了,他这位好友平生爱好就是捡一些流浪的阿猫阿狗回去养。
别以为此人爱心泛滥,远的不说,上个月带回去那流浪猫挠了他一爪子,他反手拨开,厌恶得再不肯多看一眼。
果然,这人又一时兴起,抱起流浪猫似的姑娘回了蔷薇庄园,悉心养着。
给她吃最美味的食物、买最漂亮的裙子、送最贵的大提琴。没隔多久,宜城大大小小的圈子传遍了,傅家那一位身边多了个姑娘。
知晓傅大秉性的人嗤笑:看着吧,养不了多久就扔了。傅寄忱近几日出现在人前,脖子多了两道挠痕,再往后,那张俊美如神祇的脸上挂了彩。
众人:家里的阿猫阿狗闹成这样了,还不丢掉?深夜回家,傅寄忱借着台灯幽微的暖光,坐在床边捞起被子里某人的手,给她剪指甲。
再不剪掉,他这张脸也不用出去见人了。可笑至极的是,傅寄忱从未想过丢掉沈嘉念,她倒好,一声不吭跑了,留下一枚亲手雕刻的手把件儿,底下压着张做旧的笺纸,上面题字:佳偶天成。
傅寄忱气疯了,到处找那没良心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