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懂些什么，来也不过给陆老解解闷，或带些不用忌口的美食。

这天是个艳阳天，窗外的阳光倾泻而入，温回温，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裴恬盘着腿坐在床边的小沙发上，边刷小视频，边和陆老分享。

陆池舟不在，陆老让直陪护的高级护工都屏退到了门外。

安静地看着窗边的孩子，时不时跟着她笑。

手中握着的手机松了又紧，到后头，裴恬咽了咽发干的喉咙，忍不住喊：“陆爷爷……”

那天的专家会诊，结果如何裴恬并不知道。但她却能看出，陆老越来越不从的状态。

老了，薄暮之时，哪怕装作再若无其事的模样，也终究是掩藏不住的。

这个变化，她能看见，陆池舟也能。

所以，男眼中的红血丝越来越重，却将所疲惫掩藏入，外表仍是波澜不惊，去担起外界越来越重的枷锁。

门口的保镖四班轮岗，数越来越多。

陆氏内部的纷争也因为陆老爷子的苏醒而不断扩大，眼前的风平浪静不知能安稳到几时。

阵长久的寂静后，陆老扬起抹微弱的笑容，“恬丫头，都看出来了。”

裴恬红着眼睛点点头。

“这孩子，小就聪明，什么都瞒不过。”陆老说话经些含糊，但语调依旧轻快，“我们家那臭小子，也不知道哪来的福能遇见。”

裴恬噗嗤笑，“能遇见我，确实挺幸运的。”

“所以，爷爷今天脸也不要了。”陆老淡笑着摇头，“也不敢和爸说，只能『舔』着脸求求。”

“我这走前，对那臭小子，怎么也放不下。这些年的行事风格，就像是在走钢丝，我不想走了我年轻时的路子。”

裴恬愣，握紧了指尖。

“陆枫是我位故的孩子，我年轻时做事过于偏激，连累了身边的，也让故为此抵了命。这孽债终究是要到我身上，我不冤。”

“挽月，她也是个命苦的孩子。年纪轻轻的，守到了现在。”

“只是池舟，不该背负这些。”

“恬丫头。”陆老爷子哑着嗓，“我就把池舟交给了。”

“就帮爷爷看着，让别走岔了路，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