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今晚上一直盯着我，就是为了告诉我，顾忻格有一个妓女未婚妻这件事吗？”

没等苏子然开始洋洋得意，刘芊诺语峰一转。

苏子然被她问的一懵。

“没，我是话赶话聊到这里的”苏子然自觉两人的对话进行的十分顺畅，他不明白刘芊诺为什么忽然会这么说自己。

“且不说这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单说你弟弟如果真的爱上一个妓女，我倒是佩服他敢爱敢恨，要活得比很多人洒脱多了。”刘芊诺笑着说，“还有，听您的意思，好像妓女就不配得到真爱一样，妓女多是一些为生活所迫的可怜人罢了，你也是可怜人出身，为什么不能给他们多一些宽容和怜悯呢？”

“如果这是真的，我祝福你弟弟，这杯香槟我干了，您随意。”刘芊诺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苏子然看着刘芊诺被晚礼服包裹着的纤细的腰肢，有些气恼地攥紧双拳。

刘芊诺不止一次公开表达了自己对顾忻格的欣赏，这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顾刘二家联姻传闻的可靠性。

季盛是在某天晚上很晚的时候，收到了秋霞的微信：季盛，你能借我1万块钱吗？

季盛和秋霞的关系一直不远不近，秋霞是季盛在会所实习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小姐。

她不知道秋霞是遇见了什么困难，才会找到自己借钱。

秋霞约了季盛在一家大排档见面。

季盛第一次见到素颜的秋霞，穿着一件宽松的卫衣和一条松垮的牛仔裤，和平日里会所的那个艳丽的女人不同，此刻的秋霞显得土土的，面容也有些憔悴。

秋霞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的困境，她染上了脏病，为了治疗把自己的积蓄都花光了，现在没钱治病了，走投无路的秋霞和身边的姐妹借了几万块钱治病，但是效果不佳。

走投无路的秋霞实在找不到人了，才问季盛能不能借他一万块。

季盛看着秋霞，一股悲哀的感觉油然而生。

“你不知道是谁传染给你的吗？”

“不知道，干我们这行的，接触的人太多了，一晚上都要接待好几个人，谁又知道谁带病呢？”

秋霞狠狠的吸了一口烟，“你现在还跟顾忻格在一起吗，这种公子哥的私生活都很混乱的，你好自为之，千万别走上我的旧路。”

季盛想替顾忻格解释一番，却又觉得没什么必要。

就算自己说了，秋霞想必也不会相信自己说的话。

季盛用手机转给秋霞一万块，秋霞惨白着脸道了谢，说自己会尽快接客还钱的。

季盛想让她不要再继续干这行了，却被秋霞几句话堵了回去。

“我已经习惯干这行赚钱了，除了这个，我没有任何赚钱的本事，你不让我干什么，我就只能等死了。”

临分别的时候，秋霞叮嘱季盛，“趁着现在顾忻格还疼爱你，多从他身上挖一些钱。这样等人老珠黄之后，至少还有钱。要不然等着过几年顾忻格找到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你什么都得不到。”

季盛“嗯”了一声，和秋霞挥挥手分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