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齐宣而已。

想起了很多事情，也依旧是原来的那个齐宣。

“只是比起当年……”

齐宣转过身，望向远方那一座屹立在地平线上的黑色巨门，望着门外的倒塌钟山，他轻轻一笑，“我也许应该更加勇敢一些。”

话音刚落。

他迈步离去。

脚边。

蒲团旁，刻字一行。

与破庙内各种几乎快要腐朽的古老事物不同，这是一行崭新无比的字迹：

“齐宣在此，证得万劫不磨。”

……

……

“塌了？”

海岸边。

身穿一袭黑金流云裙的南宫烟愣愣地望着远方，望着海洋尽头那座坍塌的虚幻山脉，俏脸瞬间微变，眼中是浓浓的担忧之色。

“那齐宣呢？”

“齐宣怎么样了？！”

南宫烟急匆匆地就想冲出去，哪怕她无法化龙，哪怕……

“南宫。”

忽然，一声温和嗓音出现在她耳畔。

南宫烟连忙转身。

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近在咫尺的英武脸庞。

齐宣左手搂住她那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右手摁着她的后脑勺，低下头，重重地吻了上去，极其用力。

仿佛这一吻，要弥补悠久岁月之前，那爱而不敢的所有遗憾。

“唔唔……”

南宫烟脸蛋之上满是羞红，瞪大了美眸，不可置信地望着齐宣。

齐宣也睁眼看着她，眼神温柔，可嘴上和手上的动作却无比霸道，紧紧抱着南宫烟，不给她丝毫反抗的机会。

拥吻许久。

在南宫烟几乎都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齐宣才恋恋不舍地后退半步，眼神温柔地望着眼前的她。

“求道本是修心。”

齐宣轻声道：“可当年的我，却不肯直视本心，难怪斩自我尸之时，若非师尊相助，便要身死道消。”

“可这一次不会了。”

“我会正视自己的心，这一的次自我尸，我也要靠自己斩去。”

“南宫。”

齐宣望着她，声音轻柔，“岁月变迁，可我的道心告诉我，我始终对你饱含爱意。”

南宫烟眨了眨眼，俏脸愈发羞红。

齐宣轻轻一笑，搂着南宫烟的柳腰，再次将她拥入怀中，似是没有满足一般，再次紧紧拥吻。

“哗啦啦——”

海岸边，海水潮起潮落，海面起伏不定，浪花汹涌四溅。

……

……

“那齐宣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阿尔隆大陆，北境冰原。

白色王宫之中，一件庭院里，许诺眼泛泪花，大声质问着面前的凯撒。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