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一停在阳台窗前,“我希望她不记得。今晚原本就是我的失误,该怪我没忍住。”
“??”裴朔表情都拧巴了,“你不是坚定高中生不能早恋一套吧?”
“我成年了,她也是,”靳一喝了口苏打水,“不属早恋。”
“为什么啊??”
安静几秒后,靳一望着窗外无边的夜,还有比夜『色』更遥远更无边的灯火。
灯火映瞳,他垂眸,很淡地笑了笑。
“她的生有很多选择,我只是其中一个。主动权应该在她,不该在我。”
裴朔听什么,不由地苦了脸:“明年,哦,现在说应该是今年高考了,哥你还是不打算参加啊?”
“嗯。”
“还是为了你之前说的个原因?”
“嗯。”
“行吧,”裴朔扭过头,叹气,“我就是觉得,也太可惜了。”
靳一沉默过后,突然低声说:“再等两年吧。”
“?”
裴朔呆了两秒才惊喜地抬头:“哥你的意思是——”
“等靳凯岚彻底放弃赡养权后,我报名高考的。”
裴朔的惊喜连咧开的嘴角都快盛不下了:“你什么候在哪儿改的主意啊?以前你还说大学无聊,说些课程都可以自修呢!”
“前不久,”靳一晃了晃易拉罐,“在下了一场雪的台上。”
裴朔顿住,表情慢慢微妙:“难道是因为,小嫂子啊。”
“嗯。”靳一很平静地承认了,他低着眸,轻声说,“主动权在她……但我舍不得。以前我无所谓,现在,我去有她的条路上。”
有她的条路上。
就算在夜也没关系。
星星应该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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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喃生第一次宿醉后的清晨,是从痛苦的“『骚』扰电话”开始的。
坚持不懈的铃声被『摸』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