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姑娘轻轻拧了下眉,不声不响。
宋鹤鸣轻笑了声,将她脚上的运动拖鞋脱下,托起她纤细的脚踝,一并塞入蚕丝被中。
刚才还黑着屏幕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微信信息直接展示在屏幕上:
傻狗小景:“我爷爷的寿宴,你记得选条庄重点的礼服,到时我们要一起出席。要贵的,哥给你报了![得意jpg]”
宋鹤鸣沉默片刻。
打开自己的手机,给秋礼礼发了个《管理学解析》的pdf文件。
秋礼礼黑屏的手机再次亮起。
这下宋鹤鸣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备注——老公。
男人无声地轻笑出来。
“总是这样欲擒故纵有意思么?”
他随手拨了拨秋礼礼耳边的碎发。
“去宋知行的别墅做什么?通风报信?”
他蹲在床头,停顿在距离她鼻尖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眸色沉沉,瞳仁里仿佛驻着暗涌的漩涡,要将秋礼礼整个吸进去。
她睫毛浓密到盖过下眼睑,睡相并不好看。
趴在枕头上,脸上弹弹的苹果肌被挤出一点点饱满。
毫无防备。
可可爱爱。
恶作剧般使坏地心理作祟,她越是熟睡,宋鹤鸣越是想把她弄醒:
“喂”
宋鹤鸣继续伸手,刚刚还被烫过的手指这会儿已经抚上她小巧的耳垂:
“你是不是在用美人计?”
大概是秋礼礼睡得太熟,床前的男人几乎卸下了所有的伪装。
起先是用手指随意挑着她的碎发。
这样近的距离,他又忍不住用她的发尾去蹭她的鼻尖。
很快熟睡的女人就开始不耐烦了。
她眉毛鼻子都皱了起来,伸手揉了揉,将头偏向另一边。
本来就散在肩上的头发随着头部的动作,滑到脖子里,更痒了。
秋礼礼又伸手揉了揉脖子。
下手力道有点重,那点微微扎人的头发好像理不清,总是缠绕在脖子上。
她皮肤娇嫩,揉了几下就起了红印。
宋鹤鸣强迫症眼中,看不得平整白皙的皮肤上生出别的颜色:
“头发很痒?”
秋礼礼迷糊中竟然点头回答:
“痒的,好痒。”
宋鹤鸣伸手穿过她的脖颈,将头发拢起,平铺到枕头上。
指尖划过后颈,激得两人同时一阵战栗。
秋礼礼终于醒了,她睁开酸涩的眼睛。
昏暗中,宋鹤鸣线条利落的下颌正对着她。
他一手撑着她后颈上的软肉当支点,一手小心翼翼地要将她肩颈上的碎发理顺。
自以为她睡得很熟。
毕竟刚刚他那样的音量说话,她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等到他平整地将女孩放好,手掌从她后颈上抽出来。
才发现,她醒了。
眼目清亮,愣愣地看着他。
她的眸光像是有磁石。
吸得宋鹤鸣同样挪不开眼,低头凝视着秋礼礼。
暧昧厚重的空气浓稠到让人想窒息。
怦怦。
怦,怦。
不知道是谁的心跳。
秋礼礼手指微曲,怀疑是错觉。
她闭上眼想了几秒,又突然睁开,收敛着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