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阿杰这么说，再看看他的表情，结合阿杰抢劫秋印雪的事。莫言歌立马就知道，阿杰在想什么了。

稍微想了一下，斟酌下用词。

对阿杰这样的人，晓之以理是没用的，因为阿杰根本听不懂。所以，想要阿杰明白莫言歌传达的道理，就需要动之以情。

“阿杰，我问你。

一个陌生人跟阿东同时遇到危险，如果你只能救一个，你会救谁？”

阿杰不明白莫言歌为什么这么问，不过还是老实问答：“当然是阿东”

莫言歌点点头，继续问：

“嗯，那么，如果十个陌生人跟阿东之间，你会选择救谁？”

这次，阿杰犹豫片刻，还是回道：“阿东”

“那么，一个陌生人与阿东，你必须伤害一个人，你会选择伤害谁？”

“陌生人”

“十个陌生人与阿东，你必须伤害一方，你会选择伤害谁？”

“陌生人”

对于阿杰的回答，莫言歌很满意，笑问：“明白了吗？”

阿杰皱着眉，摇了摇头，他还是不懂。

莫言歌依旧保持微笑，伸手摸着阿杰脑袋：

“我想告诉你的是，很多时候，是没有对错的。

人呐，活在这世界上，从来都不是用对错来衡量自己，而是用心。

当一件事发生的时候，你的内心自然就会做出选择。不管这个选择好不好、对不对，那都无所谓，只要你觉得值得就行。

比如哥哥我，如果为了你跟阿东，可以做任何事。哪怕，会伤害到别人，也会毫不犹豫。

因为，你跟阿东是我弟弟，就这么简单”

这次阿杰明白了，看着莫言歌重重点头：“哥，我懂了”

这段时间，秋印雪对他很好，这让他对之前抢劫的事，一直耿耿于怀。

他本质上是个好孩子，愧疚之心让他寝食难安。

跟莫言歌聊过后，虽然依旧不舒服，但总算想开了。

“嗯，想通就好，去睡吧”

阿杰很听话，转身就准备上楼。

这时候，莫言歌突然叫住他，补充了一句：

“如果为了亲人，非要去伤害别人的话，最好去伤害那些恶人”

说完，挥挥手：“好了，去睡吧”

对阿杰的改造，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需要长期进行。

莫言歌觉得很有趣，有种“暗黑养成计划”的既视感。实话说，他跟阿杰说的，大多都是心里话，也不算欺骗。

回到家，他没有睡觉，而是伪装后，从楼梯下楼，步行离开芳华苑小区。

……

东郊贫民区这一片儿，最近不是很太平。赵奎离奇失踪、警方到处调查，让这片区域最近有些风声鹤唳。

很多胆小的老百姓，纷纷搬家，哪怕因此失去工作也不在乎。

特别是赵奎住所周围，搬走很多人，这地方变的冷清起来。

半夜两点，赵奎住所。

三人正鬼鬼祟祟，打着电筒在屋子里到处翻找。

许久后，其中一人低声道：

“龙哥，没有啊！”

钱麻子愤愤吐了口唾沫，骂道：“妈的，这狗日的，到底把货藏到哪里去了”

另一人小心翼翼靠近钱麻子，试探着问道：

“龙哥，你说，会不会剩下的货，都被疯狗自己给吸了？”

一巴掌拍在这家伙脑袋上，钱麻子骂道：

“你狗脑子啊！

那么多货，他疯狗吸死都用不完，肯定是藏起来了”

骂完后，他对两个心腹说：

“走，再去麻将馆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