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不可避免的循环，一代又一代往复，即便是九相天渊历史中最强大的神明也无法例外。

可以说，再强的神明，也只能延缓自身迷失的时间，为此，他们也的确研究出了一些方法。

其中最有效的，便是额外吸收、进补一些毫无杂念的最纯粹信仰之力。

这种纯粹的信仰之力，可以起到一种类似于净化的作用，虽说最终也会产生抗性，但的确能大幅延长他们统治的岁月！“不错！”

仅仅只是略一感受，老者便露出了满意之色。

这些信仰的纯度的确极高，就算是严苛如他，也挑剔不出任何的问题。

哗～

下一刻，他双手捏印，其身后便是浮现出一尊神像，同时，大片金色的精纯信仰之力，皆是被吸入其中！

“哈哈哈……”

他脸上露出享受的大笑，但下一刻，他的脸色便陡然变了：“嗯？不对！”

轰！

与此同时，那大片金色信仰之力当中，悄无声息浮现出了一缕黑雾，以惊人的速度急剧蔓延开来！转眼间，周围所有信仰之力皆是遭受了“侵蚀”，迅速从金色转变成漆黑的墨色，进而甚至波及到了老者身后的神像！

“该死，不！”

老者脸色顿时大变。

他感觉到自身正在失控，在这黑雾的引导下，这些年来，他吸收的所有信仰之力杂念，在这一刻似乎全都要爆发出来！

“是你！”

他瞬间意识到了真相，望向中年男子，双眸血红睚眦欲裂，满是惊怒之色：“你竟敢背叛我！”

“你这个该死的叛徒，欺师灭祖的混账！！”

“师父，你何必如此生气？”

那中年男子却是面无表情，淡淡开口道：“你忘了你的神位是怎么来的了吗？”“当初，你不就是这么对我师公的吗？”

“如今，我不过是将你曾经做过的事情，在你身上再重演一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完美传承，不是吗？”

“你找死！”

老者的神色更加阴沉，对方的话语，可以说是正好戳中了他的痛点。

当初，他正是靠踩着自己的师父上位，但他动手的时候，他师父已经是陷入了迷失状态，大部分时间已经不再清醒了。

可如今，他自身还处在鼎盛状态，自己这个弟子，竟然便敢对自己下手了！

“好，好，好！”

他连说了三个好字，冷笑道：“我的确是教出了个好弟子，不过，现在就想上位，你不觉得自己太心急了吗？”

“我自然记得自己当初是怎么上位的，所以，早就防着你们这些小狼崽子了！”

下一刻，宫殿中走出六道身影，皆是神色冷漠，唯独望向老者的时候，有一种近乎狂热的虔诚。

“给我杀了他！”

随着老者一挥手，那六道身影齐齐爆发出强大的气息，杀气顿时急剧蔓延开来！

“师父，你以为你暗中培养神仆的事情，真就能隐瞒的天衣无缝吗？”

然而，中年男子脸上也同样掀起了一抹冷笑：“外界的少神，这些家伙，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