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尽了地主之谊!”
男人阴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陆浅浅:“远房表亲?
这表哥唤的倒是亲切,我听管家说,你一个月至少要给这位远房表哥写四封信?
看样子,感情是极好的!”
陆浅浅收敛起脸上的锋芒,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上前,用自己都觉得作呕的乖巧柔顺对着荣渊道:“父亲在世之时常说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将军若是觉得我这么做有所不妥 ,日后我不与表哥往来便是!”
说着,眼圈一红,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荣渊看见她那副惺惺作态的模样 ,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什么都没说,丢下了那封信,头也不回的离开。
越是与陆浅浅相处 ,他越是觉得心里恶寒,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将眼前的女子与十五岁的那一夜 ,完全重合到一起!
以前的陆浅浅,眼底里有光,那么温柔安静,就像夜空中再眨眼的星星!
即便是在黑暗当中,也能够让人一眼看见。
沈临清很快就弄清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位镇北将军,真正爱的人,其实是温柔婉约,乖巧懂事的陆云深!
陆浅浅不仅代替了陆云深的人生,还把陆云深最心爱的男人也占据了!
坐在回廊上,沈临清若有所思,身后响起一道清冽的男声,这才让她回神。
&34;小清儿,你在这发呆好一会儿了,在想什么?&34;
“哥哥,你说要是镇北将军为你所用,率领西蜀一同对抗南陵国,咱们的胜算会有多少?”
“六成!”
“六成?
南陵国那么厉害?”
魏羡点了点头:“南陵国这些年,在几国的发展之中,是最为迅猛的!
一年前,南陵国开始制造火器,听舅父说,这南邻国的火器相当威猛,使用之时,撼天动地,硝烟滚滚,所以攻打南陵国,是有一定的难度!”
沈临清攒眉:“火器?”
“嗯,舅父说,这火器,十分的厉害,他也曾经与南陵国的人交锋,却也没占到便宜,还损伤了不少兄弟!
这一次 ,若不是咱们扼住了南陵国的短板,他们也不会随着一同来攻打西蜀!
如今,西蜀攻打下来,南陵帝那边,自然也不会安生!”
“你的意思是,南陵国会舍弃南陵太子还有被咱们牵制在大胤朝的那些细作?”
“你对南陵帝,大概还不曾有深入了解,这人极其心狠手辣,否则也不会在短短几十年的时间内,把南陵国的疆土,一再开拓!
若是到了最后,与大胤朝撕破脸皮,舍弃一些对他毫无用处的人,又有何妨?”
沈临清闻言,也觉得十分为难,南陵帝若真的如此丧心病狂,这一场战事,自然是一触即发。
只是,才经历了与西蜀国的接连恶战,大胤朝对战士们,需要调整生息!
魏羡如此急切的拉拢荣渊,也是怕南陵帝突然发兵。
看见沈临清的眉头,堆积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深深的川字,魏羡凑上前,拇指在那川字上,用力的揉搓,帮她揉开。
“好了,这些事情不是你该操心的,你若是闲来无事,也可以去西蜀国的宫中,转悠几圈,我听说,西蜀的珠宝无数,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沈临清嗤笑:“哥哥这是准备着拿西蜀的东西,做人情?”
“皇上说,只要能够成功拿下西蜀,我看上什么随便拿,我媳妇不过是挑几件珠宝首饰,皇上还不至于这般小气!”
魏羡一脸淡定,对于武帝,似乎没有丝毫的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