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直接领着夜寒上了二楼，找了一间包房，其实就是用屏风隔挡了一下。

夜寒没来过，自然是一切听铁牛的。

坐下后，铁牛冲着伙计道：“天上飞的两道，地上跑的两道，两道素菜，给我们上一道骨汤，快些上来。”

“好嘞，客官稍等。”伙计应了声便下去了。

“吃得了吗？”夜寒问。

“怕你还会要。”铁牛脸上神秘一笑。

没多久，菜就陆续上来了，一道是清蒸的虎肉，一道是烀的半只山羊，一道是二十几只的飞雀，另一道是整只带翅的大鸟，不知道是什么。

扑鼻的肉香四下散开，香！两道素菜已经没人关注了。

“还真是吃不了。”夜寒小声说了句，已是按捺不住吃的冲动，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嘿嘿，开吃。”铁牛也是食指大动，开口说道，就扬起了胳膊在空中，等夜寒先动筷。

“有好吃的也不叫我。”夜天稚嫩的声音响起，然后就看到夜天站到了桌子上，伸手拿起一只飞雀咬了一口。

“你鼻子倒灵。”夜寒说了他一句，也拿起一只飞雀，两人较劲一般吃了起来。

铁牛也不奇怪，撕下一个羊腿，咬了两口，然后拿起旁边的酒壶，“少主，喝点不？”

“喝。”夜天直接代夜寒回道。

“你能喝？”夜寒看着夜天问。

“能啊，你未必是对手。”夜天仰头看着他大声道。

于是，三人一手肉，一手酒，吃喝了起来。房间中，也不见三人说话，开始时，铁牛还给二人倒酒，伺候着，几杯酒下肚，都是各人顾各人了，吃肉自己拿，喝醉自己倒，都忙的不亦乐乎。

“你给我们留点，我还没吃到呢。”夜寒看到夜天快把那只飞鸟吃掉一半了，口中嚼着肉，含糊不清的道。

“那老虎肉我也没听到啊，也没看你给我留。”夜天一边反驳，一边咬了一口肉。

“那不给你留了吗？”

“那是你吃剩下不想吃了。”

夜寒伸手抓住夜天手中的大翅膀，“这个给我。”

“不给。”夜天小嘴一撅。

“给我。”

“不给。”

二人瞬间打了起来。一个站在桌子上，一个站在地上，四目怒对，寸步不让。

夜寒两手拽住飞兽翅膀一端，一脚蹬着桌沿，后仰着身子使劲向后拉。夜天站在桌子上，一手握着翅膀一端，像没事人一样，也不见他怎么用力。

另一只手指着夜寒，气愤的大喊：“你，你你，你欺负小孩儿。”说着气嘟嘟的脸上竟然滑下了委屈的眼泪。

场面激烈，却又极其的怪异。铁牛惊愣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咋还打起来了，帮谁啊。

看着少主处于劣势，可这个小的看着更可怜。他纠结了一会儿，不管了，直接看起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