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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熟睡的牧歌抱进房间里,落寒天就退了出来。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化作流光离开。
在不远处的城门口,有一个小酒馆,这个点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悄悄酒馆一楼,在昏黄的烛火之下,坐了一个男人。
落寒天落在了他的对面,那个男人给他倒了一杯酒。
落寒天没有接,只是看着他说道:“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个男子收回递出酒杯的手,自己一饮而尽:“栎栎来了魔界,我这个当爹的担心不能追过来了?”
“断天栎在天机城,你跑错地方了吧?”
“嗯,萧穹衍那小子会伺候好她的,知道栎栎平安无事,我不能逛逛了?”
“当然可以,只是,”落寒天站了起来,撑在了桌子上:“断天河随你怎么玩,我未来的夫人在魔界,你别扰了她的清净。”
断天河继续喝着手中的酒:“神子,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们族的婚约是和雪族吧?难道雪族唯一的传人不是栎栎?”
“这不是你们断天族该管的事儿,与你断天族也没有关系。”
“哦?我夫人的母族之事我不能过问了?”
落寒天听见这个话,站直了身子,看着断天河,然后露出轻蔑一笑:“你觉得自己,配吗?”
说完落寒天没等他回答,就转身离开了酒馆,他一直走到门口,断天河带着威压穿透人心的声音传来,“神子,我只是想找回我的妻子,我不会伤害任何人。”
那声音带着些许卑微和请求,落寒天脚步顿了一下,但是仍旧没有松口,也没有给任何回应,继续离开的步伐。
自从落寒天走后,断天河就开始一杯接着一杯喝起酒来。
回了城主府的落寒天,又坐到了牧歌门外,他静静地闭目养神。牧歌一大早醒来就看见门外的门,她走到落寒天面前,蹲了下来。
“落寒天,你一夜没睡嘛?”
落寒天摸摸她的脑袋:“睡了一会儿,你总叫我名字,不觉得十分生疏嘛?”
“切,你不也叫我名字,你就不觉得生疏了?”
“那我以后叫你歌儿?”
“不要不要,好肉麻,你还是叫我牧歌,我舒服一点。”
落寒天摸摸她的头,微微对她笑着。
“那我以后可以叫你寒天,对吧?寒天哥哥?哥哥?”
“随你,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牧歌被他灼灼地目光看的脸发红,还在害羞着,就听见一声咳嗽声。
牧歌探头看去,是早起的姐姐。
南嘉假装伸懒腰,对着牧歌摆摆手:“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啥也没听见。最近吧,耳朵有点不太灵光,眼睛也有点瞎。”
牧歌噗嗤笑了一声,“姐姐,你老啦?”
南嘉瞪了她一眼:“行了,你俩收拾一下,咱们去前院,今天少城主大婚,咱们住了几日,提前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