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奇耻大辱!
以他的身份,从小到大,就没有缺少过什么。
美人更是每天都换着花样来玩,过着别人可能连想不敢想的幸福生活。
什么时候堂堂慕容家的嫡子,沦落到了想要解决生理问题,需要找一个木棍子来发泄的地步?
要是传出去……
传出去……
传出……
慕容福愤怒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起来。
他想到了一个更为可怕的后果。
万一这段留影,被家中得知,不,甚至不用传到慕容家,只需要在神都范围内流传……
一向治下森严的爷爷,只怕会不惜亲自动手,将他这个家族的耻辱,彻底抹去!
比起所谓“买凶之人出自慕容家”的谣言,反倒是这枚留影石内所记载的内容,对他更为致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慕容福此刻连想跳河的心都有。
“你,你们从一开始就算计于我?特意引我去天香阁,其实你们早就有救下这女子的实力,却只是偷梁换柱,用幻术迷惑我,故意存下这段留影!”
“不,不对,其实这贱女人也是你们环环相扣的一枚棋子,故意引我动手,呵,我明白了,施加幻术之人,就是她!花魁红鸢!”
慕容福气到手臂都在颤抖,颤颤巍巍指向红鸢。
此时这名身世可怜,却凭借天赋与勤快,成为天香阁首席花魁的女子,脸上露出了一抹讥讽之色。
“还不算愚笨到极致,知道是本姑娘做的手脚。”
红鸢缓慢踱步,行至慕容福面前,她每踏前一步,身影在慕容福的眼中,就仿佛高大了一寸。
等完全行至身前时,瘫坐在地的慕容福,就只能抬头仰望这位熟悉而又陌生的花魁姑娘了。
记忆之中的暧昧画面变得模糊,反倒是光滑木棍的触感,越来越清晰地浮现在心头。
每每想到他那么兴奋激动去抚摸的,居然是一根不会动更不会说话的木棍,慕容福就难以压抑内心升腾而起的恶心感。
也不知道这个以好色闻名的神都大族子弟,若能侥幸逃过此劫,将来会不会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从此不举?
“你为何要害我?!”慕容福神色悲怆,质问道。
“害你?”红鸢脚步一顿,脸上闪过怪异之色。
“ 我可曾有和你主动说过一句话?又可曾做过引诱你的半分举动?”
“我只是好好地尽一位花魁的本分,弹琴、吹箫、跳舞、敬酒,畅谈风花雪月。”
“而你,从未征得我的同意,就吩咐手下恶奴,将我从阁中劫掠回府,想要肆意玩弄。”
“当时,我可没有对你使用术法,一切举动,皆是你发自内心为之,如何能说是受人所害?”
红鸢忽然脸上浮现一丝厌恶,站直身子,居高临下俯瞰着慕容福。
“不过,也正是多亏了阁下的‘主动’,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得以潜进守卫森严且布有禁制的府邸,并且获得了宝贵的,和阁下单独相处的机会。”
“如此说来,还真是要替判官姐姐,感谢你的倾情配合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