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说,赵让才点了点头,答应了这件事。
“我不关心八王寺,也不关心你的事,只想弄清楚两件事。”
“第一,那些箱子里都是什么,谁订的,为什么金钟镖局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运来。第二,我的身体怎么了……为什么会通过你的掌纹看到……看到那些事,又为什么会不由自主的出刀,而且还能破开你的金钟罩。”
两个问题并不复杂,又是络腮胡有言在先。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把身子彻底靠在断裂的院墙上,头往后枕去,幽幽的说道:
“箱子里都是人,每一口箱子里,都有一个人。”
“羽衣定的,但我没有见过这个人。”
“时间也是她定的,我只负责送货。”
第一个问题回答完了。
络腮胡多一个字不啰嗦。
赵让在脑子里把他说的拼凑了一番,发现那女人并没有骗他。车里装着的的确是人,而且和羽衣有直接的关系。
就在络腮胡准备回答第二个问题的时候,他突然脖子一歪,从嘴角涌出一股黑血。
“你怎么了?”
赵让关切的问道,正欲上前,突然被一道清丽的声音拦住。
“别碰,有毒!”
阻止赵让的,正是先前与赵让谈了三个条件的女人。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赵让怒气十足的问道。
刚才那两个问题,赵让实则更在意第二个。
毕竟第一个问题,是白鹤山的事,第二个才和他自己息息相关。
听过师叔祖的说法,再经过刚才的奇异变化,赵让很是迫切的想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本来也活不久了。”
女人满不在乎的说道。
一条人命在她眼里,比虫豸还不值。
“就算他要死了,他可以在回答完我的第二个问题之后再死。”
“现在你让我去问谁?难不成你能回答?”
女人轻佻的笑着,说道:
“我回答不了,甚至都没有听懂你第二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那你为什么要杀他?”
赵让反问道。
“我想。”
杀人,只是因为想。
赵让无话可说,看着络腮胡的尸体,准备完成先前答应他帮忙的事。
“你也不想活了?”
赵让刚一动身,女人的话音再度传来。
“这好像与你无关吧?”
虽然女人对他说的都是实话,但并不能使得赵让对她增加一分好感。
“当然有关系!”
女人说道,同时挡在了赵让面前。
“他体内的阴风之毒,如果被火烧,再经风一吹,别说这处镇店,就是半座白鹤山都得死绝!”
赵让不清楚她这话里有没有夸大的成分,但他已经放弃了先前的打算。
“其他人是不是也都死了!”
赵让淡淡的问道。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走到停放在后院的大车旁,打开了上面的木箱子。
这些箱子两面都有气孔。
里面的人全都服用了一种叫龟息散的秘药,这种秘药能让人犹如乌龟冬眠般,陷入沉沉的睡梦中,并且将呼吸和心跳都降到最低。
若不仔细探查,几乎和死人无异。
箱子里的人还活着。
赵让说那些都死了的,是和络腮胡一起来的金钟镖局的镖师和趟子手。
“他们的打扮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