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杭喝了一大口,心然只是浅尝辄止,喝了一小口,态度明显是不会喝多。
“喜欢这艘童话号吗?”
张杭随口问着。
心然握着酒杯的手,能感受到指尖和被子碰触的地方,传来了丝丝的凉意:
“很震撼,很豪华,尤其是这个房间,能看到星空,像是飘荡在宇宙中,好美。”
“看来这瓶拉菲,你并不满意,我们换一瓶酒吧。”
张杭嘴角微扬,从一旁拿过另外的酒水:“这瓶麦卡伦的橡木香很特别。”
张杭身体前倾,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倒酒的时候,酒杯微微倾斜,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壁上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痕迹。
心然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会得罪对方,但也要拒绝对方。
可能,只能说一些客套话?
就像在直播间内,面对一些大哥的欣赏一样,客气又礼貌的拒绝。
心然的后背绷得笔直,连肩胛骨都在礼服裙下显出了锋利的形状:“我不懂酒,平时喝的很少,酒量也不好,就不能多陪玩笑哥了。”
“我们可以慢慢喝,时间还很长。”
张杭淡淡的笑了笑:“而且,我也不喜欢装懂的人,我也一样不懂酒。”
心然转眸看向张杭,觉得他坐姿松弛的同时,却有着猎豹般的眼神,仿佛能随时扑向猎物。
而且,玩笑哥长得蛮帅的。
像他这种人,凭借颜值,就能在许多场合叱咤风云。
能吸引这种人的喜爱,更加说明了自己的魅力。
在忧虑的同时心然的心底还有一丝激动和窃喜。
然而,过了两秒钟,她忽然注意到,自己的眼神,在张杭领口的前胸停留了太久。
一股莫名的燥热突然爬上耳后——这太失礼了,她竟然在打量一个玩笑哥的身材线条。
这像话吗?
“张总只邀请我来这里品酒了吗?”
心然这话说出口后,顿时后悔,现场的情况就在这,问这一句,多此一举。
张杭轻笑时,喉结的震动在脖颈投下细小的阴影:“确实只邀请你了,因为我今天只对你有兴趣。”
这番充满攻击性的话语,充满力量感。
不远处的窗,映出两人模糊的轮廓。
心然顿时一惊,不知不觉,玩笑哥已经坐在了自己的旁边,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从倒影可以看出,他比自己高出半头,影子几乎要将自己吞噬掉了!
一时间,她荒谬地觉得自己像只被猛兽逼到悬崖边的羚羊。
心然的情绪,逐渐变得紧张起来,她的呼吸开始急促。
如果玩笑哥扑过来,自己怎么办?
要喊的!
可是,喊了好使吗?
如果他真的不顾一切,嗯那个醒酒器,也可以当做保护自己的武器呀。
在紧张的情绪下,心然脑子里想的,是如何反抗。
然而,张杭语锋一转,笑着说:
“刚才播放takefive的时候,我看你的右手食指在打拍子。”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
张杭的声音混着酒水的醇香飘过来。
心然怔了怔,下意识蜷缩起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
她没料到他竟会注意到这样微小的细节,更没料到自己展现出这样的习惯,那是大学时在爵士社团养成的旧习,连子木都不知道呢。
“大学的时候玩过乐队?”
张杭靠在沙发上,问的很随意,却精准得可怕。
心然抿了口酒,酒精灼烧着喉管:“玩笑哥怎么猜出来的?”
“观察。”
张杭突然倾身,从茶几上的水晶碗里取了两颗橄榄。
“你按的是切分音节奏,这是鼓手的习惯?”
他的指尖沾了点盐水,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我猜是架子鼓。”
因为李钰,张杭多少也了解一些音乐,加上去年九月份,泡的一个学生妹,是学架子鼓的,他陪对方上了两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