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前一天，郁辞和程绎回来了。

双胞胎围着两人，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dad,我不想去上学了，上学好累。”程后礼抱着郁辞的大腿，“uncle说取得你们同意，我和知殊就可以不去上学了，你们同意好不好？”

程知殊是哥哥，比程后礼懂事得多，他站在郁辞面前，仰着头看郁辞，“dad，你不要让礼礼去上学了，他抢人家小朋友的足球，被老师骂了，他下学期不好意思去学校了。”

程后礼虎着脸看他，“我没抢！是他送给我玩的！”

“人家没说送给你，他说借你玩。”

程知殊道。

郁辞闻言垂眼看着抱着自己腿的程后礼，“就因为这个不想去上学？”

程后礼把头埋在郁辞腰上，一副不愿意多说话的样子。

郁辞揉了揉他的头，“dad给你们钱，让哥哥带你们去买两个足球，一个赔给那个小朋友，一个你们自己留着自己玩好不好？”

程知殊一愣，哥哥？

他下意识看向沙发上半躺着玩手机的程见遇。

程后礼从郁辞腰上抬起头，叫道：“不要哥哥，哥哥坏，dad，你带我们去买好不好？”

郁辞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程见遇，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他揉了揉程后礼的头发，“我不会选足球，哥哥会，你们去找哥哥帮你们选。”

程后礼扭头看向程见遇，又抬眼看向郁辞，声音低了一些，“哥哥不帮我选，他不喜欢我们。”

程知殊点头，很赞同程后礼的话。

程见遇抬眼，瞥了两个小孩一眼，“你说对了，我就是不帮你们选，两个破小孩。”

程后礼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被骂了。

他怒叫：“臭哥哥！你才是破小孩！”

程知殊也不高兴，他板着小脸，“坏哥哥，我们才不要你选！”

郁辞头疼，三个孩子关系不好一直是他心里的疙瘩，无论他怎么劝，见遇都对双胞胎喜欢不起来。

程绎穿着睡衣从楼上下来，还没走到楼梯口，就听见双胞胎愤怒的声音。

他打了一个哈欠，走到程见遇身边坐下。

“你又惹两个小崽子生气了？”

程见遇耷拉着眼皮，眼神都懒得分给他半个。

“惹了，你能怎么样？”

程绎笑了一声，“不怎么样，奖励你今晚跟他们睡。”

程见遇一顿，直起身子，看着他，“我不要。”

“我也不要！”

程后礼噔噔地跑过来，“我才不要跟他睡。”

程绎弹了一个程后礼一个脑嘣，“没得商量，这事我说了算。”

程后礼捂着脑门，眼眶泛红，瘪嘴：“我不要呜呜呜……哥哥凶我……我不要跟他睡……”

程见遇看着程后礼哭得可怜兮兮的样子，无语。

搞得谁想跟你一起睡一样。

程知殊反身抱着郁辞的大腿，仰着头看郁辞，“dad，我不要跟哥哥睡……”

可怜巴巴的，像是程见遇欺负他们一样。

靠！这是搞哪样？

他还没下手呢！

程见遇站起身子，凑近程后礼，手指抵着程后礼的脑门，“晚了，你今天晚上必须跟我睡。”

反正哭都哭了，他不欺负一下，多亏。

程后礼愣愣地看着他，听见他的话后，哭得更伤心了。

程知殊也听见他的话，小表情像是天都要裂了一样。

程戚司坐着轮椅，苍洁茕推着他过来。

“哟哟哟，我的宝贝孙子怎么哭了？今天是除夕，明天就是新的开始了，今天还哭就不吉利了。”

苍洁茕推着程戚司，嘴上安慰着她的孙子，手上也没放下她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