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说不说？”

许新川从善如流道：“我自宫了还怎么当你老公？”

“……”

靠，狗东西，还想当他……，不行，那两个字他根本说不出来，这狗东西这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地说骚话的？

狗东西，还是去死吧。

程见遇耳尖发红，面上镇静道：“你可以自裁，我承认你亡夫的身份。”

“我要身份干什么，我要的是你这个人。”许新川笑眯眯道：“只要你人是我的，我没有名分也没关系，当你的地下情人也不是不可以。”

靠，狗东西当情人……

程见遇一想到许新川那张脸要去当情人，就觉得莫名羞耻。

晚风扬起程见遇的额发，吹不散他脸上的燥热。夜色暗沉，没人看见程见遇通红的脖子和耳尖。

许新川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他道：“你数十个数，然后看向天空，给你看个好玩的。”

好玩的？

直升飞机？

他爹都有机车，那许新川有私人直升飞机也可以想想吧？

想到这里，程见遇背挺直了几分，快速道：“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程见遇盯着天空，盯了两秒扭头看向许新川，“惊喜呢？”

许新川：“……”

他没见过有人倒计时数的跟放鞭炮似的，噼里啪啦数完，他连打断的时间都没有。

他顿了一下，“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数得太快了？”

“……”

靠，那也没人说要数慢点啊？

他倒要看看什么惊喜值得他数慢点。

程见遇扭头看向天空，“我重数。”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了“嗖”地一声，一朵烟花在天空中炸开。

程见遇看着天空中跟火星子没什么区别的烟花，再看向许新川，“这就是你说的惊喜？”

“本来是。”许新川看着他的样子，无奈道：“但是它现在好像失去了惊喜的价值。”

程见遇扭头又看向天空中，一团又一团炸开的烟花。

也没有，惊还是挺惊的。

喜的话，他不怎么喜欢烟花爆竹这种的东西，说他不喜欢也不合适，准确的来说，是他郁爹很讨厌烟花爆竹的声音。

很多神经脆弱的人都很讨厌尖锐刺耳的声音，那样的声音会像一把一把的刀割破他们脆弱又紧绷的神经。

程见遇半垂着眼，“我小时候为了引起我爹的注意，故意拿了很多鞭炮去我爹房间里放，我爹吐了，他捂着自己的耳朵去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听不见了，暂时性耳鸣。我那时候在想，要是鞭炮把窗帘点燃，火舌把我烧死，我爹是不是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程见遇说完扯了扯嘴角，抬眼看着天空连续炸开的烟花，“许新川，你说，一个人为什么会觉得世界是恶心的？”

许新川有些心疼，揉了揉他的头发，“你不是故意的，不需要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

程见遇扭头看向他，“你的语气有点像我奶奶，我每次犯错，我奶奶都这么说。”

许新川一顿，“没哄过人，第一次哄，哄得不好你见谅。”

程见遇眯眼，“第一次哄？”

许新川一顿，小beta这副表情怎么感觉要算账的样子？

难道他真的哄过别人？

他哄过谁？

狗子？老周？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