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见遇表情定在脸上，狗东西昨天说了那么多次庆祝，事到跟前，他居然找一个这么理由。

他声音阴恻恻道：“很快他们就会变成来为你默哀的了。”

许新川：“……”

程见遇的声音没收敛，车厢里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曲逍：这还不是妻管严。

李杨：狐假虎威。

吴赢：何遇原来有这么凶残吗？

他好奇，他也就问出来了。

“何遇，你性子变化挺大啊。”

“对，我也觉得，学霸这性子变得也太快了，要不是咱俩还是一个班，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原来那个何遇了。”

“就是就是，要不是学霸天天来上课，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出车祸撞坏脑子了。”

“撞坏脑子了成绩还得能变好？你撞一个我看看，学霸这一看就是文曲星下凡显灵了。我妈说过，文曲星是主事学习的神仙，能得他青睐，学习之路必定飞黄腾达。”

“啧，封建迷信你也信。”

“怎么就封建迷信了？那你解释解释学霸脑子突然变得好使、性子还变化这么大的原因。”

李杨低着头若有所思，成绩变好这事他问过他川哥，没问出个什么明确的答案。

他看向程见遇，“你之前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直隐藏自己呢？”

程见遇沉默。

这事他怎么答？说他不是何遇？他要是说了，他们会不会以为他是神经病？

许新川看着他沉默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心疼。

小beta生活在那样一个家庭，一直到现在才敢做自己，好不容易做回了自己还要别人质问。

他看向李杨，没好气道：“你问那么多干嘛？人家私事你也打听，好奇心这么重的话，川哥送你一本《十万个为什么》，缓解缓解你的好奇心。”

李杨：“……”

又不是他一个人好奇，怎么逮着他一个人骂？

许新川看懂了他的眼神，他看向车厢里扭着头看他们的大男生，“人家的私事，少打听。”

程见遇看向许新川，这个角度，只能看见许新川的半张侧脸。车窗外的晨阳照着他的半张侧脸，连他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泛着温暖的光。

许新川这样说了，曲逍一些人也就不再问了。

对他们来说，原因没那么重要，重要是义气。他们可以为了一个兄弟打架，也可以为了他的隐私而选择尊重。礼貌与善意不是他们的枷锁，而是他们成全别人的保护罩。

还没到地方，程见遇就看见了车窗外的红枫叶。

成片成片的枫叶林种在道路两侧，红色的，枫叶像红色的星星挂在树上，风一吹，叶子飘落，空气中都弥漫着枫叶热烈又悲壮的气息。

车厢内的男生吵吵嚷嚷。

“靠，真漂亮，这么红。”吴赢趴在窗户上往外看。

“没文化的人也就能这么赞美了。”

原本蒙着头睡觉的秋计不知道时候醒了。

“哟，听起来秋哥有话说啊。”

一个男生同样趴在车窗上看，听见秋计的话看向他。

“秋哥说说呗，让我们听听有文化的赞美。”

“来，鼓掌，有请秋哥！”